季暖瞳眸紧缩。</p>
她好像被人丢到了冰窟里，冷得她浑身颤抖。</p>
这几句话在她脑海里来回不断地重复着。</p>
“不…不可能……”</p>
顾之砚的嘴角浮出一抹带着戾气的笑：“季暖，我多想当时那场车祸，死的不是秦佳，而是你。”</p>
季暖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几乎要让她喘不过来气。</p>
“那场车祸里，秦佳的尸体你没见过，我告诉你，最后甚至连她的面容都是入殓师修复的。”顾之砚狠狠地掐住她的下巴，毫不留情，“不信？不如去问问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妈。”</p>
他一扬手，季暖被摔在墓碑上，浑身都疼。</p>
她猩红着眼，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我不相信……”</p>
她家破产后，妈妈身体不好正在医院休养。</p>
那边接通后，她哽咽着问：“妈妈，两年前的车祸，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我是不是撞死了人？”</p>
季母被她吓了一跳，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暖暖……”</p>
“妈，你回答我，你告诉我，是不是？”季暖苍白着脸，像是一个等待被判决的犯人。</p>
季母心知是瞒不过去了，沉沉地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p>
季暖心脏一疼，人，是不是叫秦佳？”</p>
季母沉默了良久：“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我不清楚，但确实是姓秦。”</p>
半晌没听到季暖说话，她继续，把事情全盘托出了：“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当时你的刹车片出了故障，而且撞到了那个女人是因为你要躲避前面乱跑的小孩子。这件事当时也是被定性成意外的。</p>
“我们家出于人道主义，已经赔了他们家一百万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