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砚一路跟着季暖来到了病房前。</p>
季暖进房间的时候，季母已经醒了，正在和坐在一边的顾之砚说着什么。</p>
“妈，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季暖急忙冲过去，可是忘记了腿上的伤，一下没站稳，扑到床边扶着床才堪堪站稳。</p>
“哎哟，你这孩子，慢点呐。我好多了，多亏沈医生在这陪我说说话，精神头也好多了。”季母看向她的腿，“怎么了？腿最近又疼了吗？”</p>
季暖轻描淡写地说：“我就是不小心跌了一跤。”随即举起手里的保温桶，“妈，我给你炖了点鸡汤，学长，也有你的份。”</p>
沈默笑了笑：“这么好。”</p>
季暖分别盛了两碗鸡汤递给他们，笑眯眯地看着。</p>
门外，助理走到顾之砚身边，看着他冷淡的表情，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顾总……”</p>
顾之砚的目光落在季暖的脸上，她笑意吟吟，目光里都是温柔。</p>
他多久没见过她这样笑了。</p>
“怎么了？”</p>
“手术费，说是里头那个沈医生已经缴过了。”助理说的很小心，生怕顾之砚发火。</p>
但顾之砚的表情已经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p>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p>
那边说：“顾总，您从国外请来的医生已经赶来了，想问一下什么时候开始手术？”</p>
顾之砚握着手机，眸光冰冷而阴鸷。</p>
半晌，他冷冷地吐出了几个字：“不用了。”</p>
……</p>
日子好像突然间就平静了下来。</p>
季暖一连几天心情都不太高涨，但每日也照常去花店守着，看会不会有人出手。</p>
这日，她正无聊地晒着太阳，店门被推开。</p>
季暖一边抬头，一边一如既往地开口：“不好意思，本店……”</p>
说一半，她顿住了：“学长？你怎么来了？”</p>
沈默白衣黑裤，戴着金框眼镜，逆着光走进来，整个人被阳光晕染得很温柔。</p>
他在季暖对面坐下：“我来看看你，你这几天状态不怎么好。”</p>
季暖有点沉默了。</p>
她平日里去看她妈妈的时候，才能偶尔见到沈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