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慎晚瞪眼怒视管事,手中悄悄摸到毒粉。</p>
她有的是办法叫这些人跪地求饶。</p>
听她这话,管事非但不怒,反而勾勾唇角嗤笑出声,“若不想去官府,咱们一切都有的商量。”</p>
说着话,他两根手指捏了捏,脸上笑容意味深长。</p>
“我看两位也不像是穷苦百姓,只要交出五十两,用作疏通打点官员,什么都好说。”</p>
看他一副掉进钱眼里的样子,白慎晚气极反笑。</p>
这块地满是仗势欺人的主,真是烂透了。</p>
迎上管事满含贪欲的眯眯眼,白慎晚两手一摊,毫无畏惧,脆生生地说:“要钱没有,你还是抓我们去见官吧。”</p>
“你!”</p>
管事从未见过如此狂傲的人,气急之下话语一噎:“好,你们给我等着,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p>
说完,他挥挥手,即刻有家丁上前,手拿麻绳层层将人捆了,再粗暴押到官府。</p>
帝后互相交换眼神,一声不吭。</p>
衙门里,县令的身影刚出侧门,管事就先一步跳上前,厉声告状。</p>
“县令大人,他们出手伤人,打伤我手底下的家丁不说,还严重耽误了修路进程。”</p>
“我觉得这两人身份可疑,没准还是敌国派来的奸细,请大人不要心慈手软,定要狠施严刑,问出他们究竟是何目的。”</p>
经过添油加醋,县令不能再把此事当作寻常斗殴打架处理,拧紧的眉变得严肃。</p>
“堂下不得喧哗,本官自有论断。”</p>
匾额下的县令拍拍堂木,目光直直投到帝后两人身上,冷冷发问。</p>
“被告人可有什么要说的。”</p>
闻声,白慎晚按了按帝王的手,示意他先不动。</p>
下一刻,她朝县令微微颔首,语气认真:“这是误会,我和我夫君偶然经过,看到他们不但在百姓的伙食上偷工减料,试图以次充好,而且有人还鞭打弱者。”</p>
凉幽幽地瞥了眼旁边咬牙切齿的管事,她扬唇反问。</p>
“县令大人,换作是你,你能容许他们为非作歹,不会出手相救么。”</p>
这话真把县令问住了,闻言怔愣一瞬。</p>
身为百姓的父母官,他如果回答个不字,日后传出去还不知道会遭人如何戳脊梁骨指责。</p>
更不说被御史知道,一旦遭到弹劾,官位都会不保。</p>
“这……”</p>
县令紧捏衣袖,支支吾吾。</p>
见状,管事大感不妙,阴恻恻地插话:“大人,他们妖言惑众,正试图蒙蔽您呢,您可不要被他们骗了。”</p>
说完,管事的手摸到腰间,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晃晃悬挂在侧的腰牌。</p>
紫铜的牌面经过日光折射,悠悠晃眼。</p>
眼睛不能适应强光,县令偏过头,仿佛如梦初醒,遂再次重重拍下堂木。</p>
啪。</p>
桌案几欲裂开,审判也就此落下。</p>
“经本官查证,你们二人确实扰乱生事,来人,关到牢里去。”</p>
早料到官官相护,听到这话的白慎晚毫无意外,反而牵起帝王的手,冷声喝退面前的衙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