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够了”，寒澈看着柳望舒的眼睛，就在柳望舒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时，他突然松口了。</p>
可他越是这么说，柳望舒心里的歉意便越多，“你，不生气？”</p>
“不会”，寒澈摇了摇头，“这便够了。”</p>
从来没有吃过糖的孩子，只要得到一点点的糖渣，也会很满足。</p>
柳望舒原本那些想探寻江影下落的话，都被他这一句堵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来。</p>
寒澈在柳望舒面前，已经足够卑微了，若是此时询问江影，无异于杀人诛心。</p>
“先坐”，寒澈拉过柳望舒的手，让她坐下，“你说实话，莫婉君是不是苛待你了。”</p>
柳望舒轻轻摇头，“她没有关我，是我担心你们，和她做了交易。”</p>
“你吃了那玉丸？”寒澈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薄怒，“她敢让你吃这个？”</p>
“寒澈”，柳望舒赶紧拉住他，“是我自愿的。”</p>
寒澈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放在她手腕处，“可有什么不适？”</p>
“没有”，柳望舒十分老实地回答。</p>
寒澈看她脸色苍白，心里顿时有一些懊悔，他就不该让柳望舒留在莫婉君这。</p>
“我带你回幽都”，寒澈不由分说，拉着柳望舒就要走。</p>
柳望舒却没有动，“寒澈，你带我回幽都是要成亲吗？”</p>
“你”，寒澈有些错愕地看向她，“你都知道了？”</p>
柳望舒点了点头，“是，你与莫婉君也有交易，对吧？”</p>
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是寒澈松了手。</p>
“是”，寒澈没有丝毫隐瞒，“你既然早就知道，又何必说那些话。”</p>
既然知道了一切，刚才却装作什么都不知，说什么担心他和江影的鬼话。</p>
柳望舒只觉得心口有些堵，“我在等你说。”</p>
就算是寒澈之前在幻境骗了她们，她还是对他抱有一丝期望。</p>
“上一世，你总觉得我对你和江影有所区分”，柳望舒顿了顿，“这一世，我当你与他是一样的。”</p>
寒澈自嘲地笑了笑，“一样？当真能一样？”</p>
“至少，最开始在我心里，你是好人”，柳望舒说出来心里话。</p>
她刚来到这个世界，寒澈便无条件地对她好，这一份情谊，她永远不会忘。</p>
“这个啊”，寒澈有些无所谓，“那现在呢？”</p>
现在，她一定觉得自己坏透了，寒澈这么想。</p>
“我依旧觉得你会是一个好人”，柳望舒看着他，十分真诚，“况且，你这一世并未做任何恶事。”</p>
“上一世是上一世，与这一世无关”，柳望舒如实说。</p>
上一世她知道江影是魔尊转世，却依旧照顾他，相信他，是因为她觉得用前生之过来断定此世是不公的。</p>
寒澈看着柳望舒，好半天才开口，“所以，你不恨我和莫婉君联手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