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没有逼问柳望舒吗，而是静静地观察她的反应。</p>
柳望舒脸上先是怀疑，再是错愕，后来慢慢变成一种寒澈看不懂的情绪。</p>
“我也喜欢你？”柳望舒的声音都在颤抖。</p>
这结论太可怕了，她若是喜欢寒澈，那她对江影又算是什么？</p>
她坚信，一个人的心里不能同时放下两个人。</p>
寒澈似乎看出来她的顾虑，“我与他，本就是一体。”</p>
就像是一个苹果分成两半，他们都是同一个苹果。</p>
对于爱吃苹果的人来说，这两半没有任何分别。</p>
“你爱他，自然也会爱我”，寒澈缓缓说道：“当然，你对他的喜欢肯定是更多一些的。”</p>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p>
只要柳望舒喜欢他，哪怕是一点点，他也心满意足。</p>
柳望舒显然还是没有能接受这匪夷所思的事情，自从那天下午一别之后，便一直躲着寒澈。</p>
“仙子，您这是与君上闹不愉快了？”绿蕊倒了一杯茶递给柳望舒。</p>
“没有”，柳望舒接过茶杯，并未喝就放在了桌子上。</p>
“你说，一个人真的能同时喜欢两个人？”柳望舒想了许久也未明白。</p>
自己，总不能真是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吧！</p>
“自然不能”，绿蕊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你怎么这么问，难道君上他？”</p>
话未说完，她就自己反驳：“不能啊，整个幽都所有的鬼都知道，君上心悦您。”</p>
“是我。”</p>
越是知道寒澈深情，她的心里便越不是滋味。</p>
下一秒，她甩了甩头，“不能。”</p>
她怕自己再想下去，真的就对寒澈由愧疚转化为喜欢。</p>
“罢了”，她有些疲惫地揉了揉脑袋，“你替我把那株栀子花搬进来，今夜怕是会下雨。”</p>
绿蕊麻利地出去了，片刻后，她抱住花盆回来，“仙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这花瓣落了不少。”</p>
“嗯？”柳望舒有些心疼道：“那些花瓣呢？”</p>
绿蕊不明白，一些花瓣柳望舒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在外头，您若是要，我去捡”</p>
她的话还未说完，柳望舒便已经出了屋子。</p>
她喜欢这栀子花，自然对着花瓣也是紧张的厉害。</p>
“仙子，这花瓣有什么好可惜的”，绿蕊看柳望舒甚至特意挖了一个小土坑将花瓣掩埋，十分不解。</p>
柳望舒一边将泥土掩埋，一边道：“若是没有这花瓣，哪来的花，它也是花的一部分。”</p>
她手中的动作一滞，是啊，花瓣是花的一部分。</p>
那江影与寒澈的关系，本应该是互为彼此，自己却总是对他二人态度各不相同。</p>
柳望舒丢下手中的小锄头，苦笑一声，“原来，都是我的错。”</p>
“怎么了仙子？”绿蕊看柳望舒又是发呆又是笑，有些担忧。</p>
这仙子莫不是伤感过头，脑子出问题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