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蔡，老五干什么去了？」</p>
管家蔡青，原本不姓蔡，是蔡家赐姓，这才被称呼为阿蔡。</p>
阿蔡原本是蔡京读书时的一个书童，跟随蔡京几十年，忠心耿耿，蔡京十分的信任他。</p>
阿蔡双手置于腹前而立，微微垂首站在蔡京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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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主的话，五郎自你这出来后就去了百花阁。不过小的听到一个信，不知该说不该说。」</p>
蔡京淡淡的看了一眼阿蔡。</p>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个？你觉得该说就说，不该说就不要说。」</p>
「是家主。小的听闻昨夜五郎在百花阁弹了一首新的曲子，而且还唱了一遍，是与楚楚姑娘两人琴箫合奏的。昨晚，正好教坊司的教坊使王贵也在那，听完之后，指名要让楚楚姑娘在下个月官家的寿礼上演奏这首曲子。当时那百花阁的鸨头白沫儿曾告诉王贵，五郎就在楚楚房里，也暗示了那唱曲的就是五郎。可是那王贵还是让那白沫儿去通知楚楚姑娘下个月演奏这首曲子。小的不知那王贵是什么意思，这才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p>
管家阿蔡说完之后，站在原地垂首不语。他这些话，虽然只是在叙述一件事，但内里包含了很多意思。否则不至于特意说了一句不知该说不该说。</p>
蔡京沉思了一会道：「王贵，我记得他曾经献媚过童相。那个王贵是当场做的决定吗？之前五郎有弹过这首曲子吗？这小子什么时候还会弹琴唱曲了！」</p>
阿蔡垂首答道：「王贵是当场做的决定，这应该是一首新的曲子，之前从未听过。」</p>
蔡京点了点头，面色沉了下来。</p>
「备车，我要去童相府上。另外你差人去查查五郎昨日奏的是什么曲子。」</p>
百花阁内，蔡鞗躺在床上，嘴里啃着果子，一边听着楚楚读着中庸。..</p>
楚楚歪着脑袋，耷拉着身子，很不情愿的捧着书本，一字一句的解释着。</p>
虽然是楚楚主动去找书来读，但对于楚楚来说，读中庸，哪有看话本有趣，而且蔡鞗还选择了一种让楚楚看起来就是欺负自己的方式在给他讲课。</p>
哪有先生坐着读书，学生躺在床上啃着果子翘着二郎腿的。</p>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这句话的意思是：上天赋予人和物的根本，叫做「性」，在人即人性，在物即物性。遵循本性自然的规律，叫做「道」。修养人性自然的法则，叫做「教」。」</p>
「好麻烦啊！绕来绕去的，竖心而生，也就是由心而生。我只知道人之初，性本恶。」</p>
楚楚放下书本，叹息了一下，瞅了蔡鞗一眼。</p>
「那是荀子的性恶一书上的文，你到底还听不听了？」</p>
「听，听。你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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