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露娜才是永夜联盟的首领，让我重新来一次——失敬失敬！”江绎重新抱拳说道。</p>
“不过我刚才听你话里的意思，永夜联盟似乎已经有了很长时间的历史。露娜一直是首领吗？”</p>
江绎这话一出，空气似乎变得安静了下来。朵丽丝止住了笑意，过了一会，叹了口气。</p>
“以前，不是。”</p>
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说错话了，空气变得太过沉重，江绎连忙岔开了话题。</p>
“其实我就是想问一下，永夜联盟和人类势力的关系怎么样，如果说是水深火热，那么岂不是与全天下的人类为敌。”</p>
露娜脸上的神色虽然黯淡了一些，不过语调依旧没有变化。</p>
“没有什么好回避的，永夜联盟以前的首领确实不是我。我有一位姐姐，虽然已经不在世了，不过当初，永夜联盟就是她一手创建起来的。在姐姐过世以后，联盟分崩离析，我这个妹妹也只是靠着昔日姐姐的威望，这才能够重新组建起永夜联盟。某种意义上，或许过世的她才是真正的首领。不过我之所以会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发什么牢骚。</p>
过去的时代已经过去，我也早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虽然我做不到像姐姐一样优秀，不过大家总是需要一位引领他们方向的存在。时间已经证明其它人都不适合，这个倒霉的位置，我也认为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它了。”说完，露娜轻笑着，看向了江绎。似乎是想看看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反应。</p>
江绎反复解析着露娜刚才话语里的信息，脸上依旧还在沉思。</p>
露娜还有一位更加优秀的姐姐，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世了。她是永夜联盟的创建者，在她过世以后，永夜联盟也随之瓦解。虽然后来露娜重新组建，但是江绎认为发生了这样的变故，说不定永夜联盟内部也不会像朵丽丝说得那样团结。</p>
看样子这里面的水也不会浅。</p>
在丛林迷路的时候，露娜曾经承认过自己屠戮过许多人类。在之后的交谈当中，江绎也隐隐发觉从前的露娜和其它转生者有过什么过节。在这两点的基础上，江绎大胆推测也许就是因为和转生者的过节，才导致了露娜的疯狂报复。如今加上这一点信息，江绎觉得也许矛盾的关键就出在这位过世的姐姐身上。</p>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猜测，江绎也不好直接当着露娜的面确认这一点。只能以后细细摸索这件事情的真相了。</p>
“至于你关心的与人类之间的关系，这个问题太过复杂，恐怕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不过你只要知道我们之间亦敌亦友，既是死敌，但同时也可以合作。天下间没有绝对的矛盾，只有利益的冲突。也许今天我们还在互相厮杀，明天就在一起把酒言欢。这样的事情见多了也就大怪不怪了。”露娜继续说道。</p>
江绎点了点头。外交如果上升到国家的层次，远不是一些个人情感就能解释的了的。只不要不是和全天下的人类为敌，江绎就觉得还可以接受。</p>
“让我说一句真心话，露娜小姐，你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领导。”江绎由衷地说道。</p>
这话他确实发自真心说出来的。在面对能够分辨谎言的露娜面前，他也不敢乱说什么。单从把曾经分崩离析的永夜联盟重新组建起来这一点，就足以见得露娜是一位奇女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