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倾朝她扬了扬下巴，郑也施走到另一边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p>
“你在这等多久了？”</p>
陆以倾确认她已经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刚到，你吃饭了吗？”</p>
郑也施，“吃过了。”</p>
陆以倾掉头从巷子里出去，后座的包子牛奶跟着车身轻轻摇晃。</p>
陆以倾将车子开进医院地下停车场，下车前，郑也施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跟一支笔，递给他手里。</p>
“虽然过程可能有点枯燥，但既然来的来了，就要尽力学习，装不进脑袋里的东西就记在笔记本上，嗯？”</p>
郑也施自顾自说完，看向后座，拿起他的帽子和口罩时，注意到角落的早餐。</p>
她顿了下，视若无睹地转过头，从容自若地将帽子扣在他头上，把口罩塞到他手里。</p>
嘱咐道：“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饭点的时候回酒店，要吃什么发消息给我，我给你带过去。”</p>
陆以倾点头，在郑也施下车前一把将她拉住。</p>
郑也施疑惑回头。</p>
他看着她的眼睛，眉宇间闪过一丝诧异。</p>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p>
郑也施一怔，随后挣脱开他的手，“看你长得帅，起了色心。”</p>
郑也施只是随口一说，下车后径直往电梯口走。</p>
陆以倾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背影，从嘴角勾出一抹痞坏的笑。</p>
整个上午，陆以倾听得非常认真，培训老师讲的知识点，他一条不少的全部记了下来。</p>
中午郑也施太忙，他知道后自己点了外卖。</p>
下午，他开始心不在焉，期望那道空空的门里能出现熟悉的身影。</p>
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下他的肩，陆以倾回头，是郑也施。</p>
她在他旁边坐下，压低声音，凑到他跟前。</p>
“你这样不认真听讲，时间会很难熬。”</p>
陆以倾，“因为想看见的人，现在才出现。”</p>
郑也施权一向对感情这方面的东西不太敏感，所以就算是察觉到了对方话里有别的意思，她下意识也会直接忽略掉。</p>
“我是来告诉你，晚上我请你吃饭，在你住的酒店房间里吃。”</p>
郑也施回想起他出事的时候是凌晨，所以就算避免了地点，但避免不了时间，没办法保证他一个人待着不会出问题。</p>
陆以倾呼吸一窒，心跳似是漏了一拍，而后如擂鼓般快速震动。</p>
她早上才说起了色心，今晚就要……</p>
这么快吗？</p>
郑也施见他沉默不说话，“怎么？不行吗？”</p>
陆以倾愣了下，“也…不是不行……”</p>
郑也施拍了下他的肩膀，神情淡漠。</p>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p>
一丝惊喜和雀跃悄悄爬上陆以倾的心头，像浸入湖面的浮标轻轻跃动了一下。</p>
他回过头，盯着她的身影，直到消失在门外。</p>
人声鼎沸的空间里，似有一种不明不白的东西在无限蔓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