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神情一冷，四十米的大刀就要收不住了。</p>
“据我所知，您那副《镜子里的她》，初稿是您的老师莫娜所作吧？”</p>
约瑟夫面色一僵，还没等开口，秦桑便继续说道，“莫娜老师的画作里面总有残败的玫瑰元素，而您的大部分出名的画作全都有这样的元素，可自从莫娜老师离世后，您也进入了瓶颈期，不得不靠混迹拍卖行来维持自己的名声。”</p>
“你说这些到底是想干什么？”约瑟夫急了，忍不住站了起来，声音也拔高了几度。</p>
“莫娜老师也是女人，您就是女人带出来的，您是从女人的肚子里出生的，也是被女人提携至今日的地位，所以我想请问约瑟夫先生，”秦桑眼睛一眯，冷光乍现，“您有什么好瞧不起女人的？”</p>
约瑟夫噎住，脸都气得涨红了，秦桑话音刚落，他伸手就想打秦桑的脸——</p>
“嘭！”</p>
门被一脚踹开，约瑟夫看向来人，脸色瞬间变了。</p>
“宋……宋总？”看清是宋乾后，约瑟夫的双眼立刻大放异彩，甚至根本忘记了刚才秦桑咄咄逼人的架势，“宋总您怎么来了？咱们的会面不是明天吗？”</p>
约瑟夫此时此刻热情似火的态度和刚才的冷若冰霜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p>
秦桑也没想到宋乾和约瑟夫也有会面，宋乾一个商人，和艺术家能有什么交集？</p>
但看到约瑟夫的神态，她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约瑟夫一定有求于宋乾，她听说约瑟夫想要用艺术家的身份拓展贸易关系，这样巴巴地上赶着求宋乾的嘴脸也就不奇怪了。</p>
自己刚才的义愤填膺也不知道被宋乾听去了多少，怎么每次宋乾都阴魂不散的在她的四周晃悠，她都快产生幻觉了。</p>
秦桑想着往旁边挪了挪，一不小心将桌上的茶杯给打翻，落在了地上，发出了破碎的响声。</p>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宋乾，然而后者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手握着约瑟夫递过去的茶杯，半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似在很认真的听着约瑟夫关于自己的艺术贸易规划。</p>
“不好意思约瑟夫先生，我和您的事情还没有说完，而且您和这位宋先生的会面既然是明天，就不要占用我们的时间了。”</p>
秦桑的逐客令都下了，宋乾却坐的稳如泰山。</p>
看到秦桑想要送走自己的贵客，约瑟夫一脸不爽的扫了秦桑一眼，从口袋里扔出一只雪茄丢到秦桑面前。</p>
“你刚才不是拿莫娜作比较吗？莫娜最爱抽的就是哈瓦那雪茄，你把这根抽完，我就考虑和你的合作。”</p>
秦桑看着面前的雪茄，眉头皱起。</p>
她是连二手烟都不能闻的人，虽然大哥和父亲都抽烟，但从不在家抽，因为都知道她闻到烟味会过敏打喷嚏，严重的时候还会堵塞呼吸道。</p>
但如果她不抽，不仅她和约瑟夫的合作泡了汤，她这好不容易攒起来的艺术馆资源也都要白费了。</p>
秦桑咬咬牙，伸出手拿起了雪茄，抬起眼眸看向约瑟夫，约瑟夫仍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而一旁的宋乾，除了能看到他一如既往的冷淡面容，几乎看不到任何波澜。</p>
果真是不曾爱过她的，她还在奢望什么呢？</p>
她果断拿起雪茄，打开一旁的打火机点燃了，瞬间尼古丁的味道从鼻腔蔓延开来——</p>
“咳咳咳！”秦桑还未等嘴碰到雪茄，就被呛得眼泪流了出来，一直咳嗽不止。</p>
约瑟夫看到她这样狼狈的模样，饶有兴味地看向一旁的宋乾，仿佛似邀功一样，“宋总，怎么样，我这调教女人的本事还行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