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必须要开始反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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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方嬷嬷居然可以站起来走了，张暮烟很惊讶。</p>
她问焓儿：“焓儿，你给方嬷嬷端毒药的时候，她是清醒的吗？”</p>
焓儿畏缩地点点头。</p>
张暮烟眼中露出杀气：“你先把方嬷嬷叫过来，咱们叫她闭嘴。”</p>
焓儿被吓的脸色发白，但仍是答应道：“奴婢这就去叫。”</p>
接到焓儿的指令，方嬷嬷怀着复杂的心情，去了烟火阁。</p>
眼前，两碗热气腾腾的药，放在圆形餐桌上。方嬷嬷疑惑地看了几眼。</p>
“方嬷嬷，听说你大好了，我心里也高兴的很。”张暮烟言不由衷地说。</p>
她嘴角虽然在笑，但眼睛里却射出一股冷光。</p>
方嬷嬷心里一阵恶寒：“托侧夫人的福，也托焓儿的福，老奴没死。”</p>
说罢，死死地盯着焓儿。</p>
是啊，你派焓儿来杀我，我却好好地站在这里，气死你。</p>
焓儿一阵心虚：“方嬷嬷，您，您……”</p>
张暮烟伸手阻止了焓儿，厉声说：“我也不跟你兜圈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要你死，你也别怨我。如今，你没死，这该怎么好呢？”</p>
方嬷嬷虽然低头下跪，内心却充满了愤恨，看张暮烟这样子，是不准备叫自己活了。</p>
张暮烟仿佛百无聊赖，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焓儿，小方来了么？”</p>
“回侧夫人，已经来了，关在柴房里。”焓儿说道。</p>
张暮烟随意地说：“啧啧，这小方啊，给他承包府里后山种果树的差事，他就贪墨。五千两银子，他竟然贪了三千两。焓儿，按照大晋律法，这么个数额，该是什么罪？”</p>
“回侧夫人，刺配，流三千里。”焓儿说道。</p>
“哦，那三千里的路啊，路上有个闪失，人命没了，也是平常是吧？”张暮烟随意地问了一句。</p>
“对，这种事情也多。”焓儿又回道。</p>
听到儿子会受到如此大的刑罚，方嬷嬷的脸色大变，叩头不止：</p>
“侧夫人，侧夫人请您手下留情……您叫老奴做什么，老奴都照做。”</p>
张暮烟懒洋洋地指着圆桌上的药：</p>
“你自己选吧，这儿有两碗药。左边这个能毒哑人，右边这个能毒死人。你若觉得哑巴了就生不如死，那就选右边的吧。”</p>
方嬷嬷心下一沉，脸色死灰一片，身体迅速的软下去，瘫倒在地。</p>
她半天才坐起来，先是朝左边的药伸过手去，随后，放了下来，又朝右边的药伸过手去。</p>
“老奴就给侧夫人一个安心。请侧夫人一定留下小儿性命。”方嬷嬷的眼中含着不甘的泪水。</p>
张暮烟微微一笑：“你放心，只要让我安心，我就一定遵守诺言。”</p>
方嬷嬷点点头，泪水都被抖下来了。</p>
她绝望地端起右边的药，拿到嘴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