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俩人眉来眼去，赵凯却是眉毛一簇，有些不悦，再看陈凡一身地摊货打扮更是不屑，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看向陈凡和煦的说道：“不知道陈兄师承何处？出身在哪个大家族？看着好生寒酸质朴！”</p>
“没有师承，我就是个送外卖的，有幸得赵老欣赏提拔而已。”这人对自己有明显得恶意，陈凡懒得废话寒暄。</p>
“送外卖的？我们万宝阁什么时候阿猫阿狗都能进了。”赵凯脸上笑意消失，看向赵老才有谦卑的说道：“赵老，是不是搞错了！”</p>
“陈凡你来鉴赏下这对花瓶！”赵老没有回答赵凯问题，而是看向陈凡说道。</p>
这是当入门考核了？</p>
陈凡走进开启神目一看，随即一怔。</p>
见其久久不语，赵凯嘲讽道：</p>
“还挺会装，看的明白吗？估计连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p>
赵老也是眉毛一皱，感觉有些超纲了，也有点丢脸，看来这小子只是昙花一现，并没有多大本事，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p>
正当众人不耐烦之际，却不想陈凡开口了。</p>
“此乃琉璃龙纹瓷，字母瓶，母瓶高18.6厘米，口径8.5里面，足径15.6厘米。”</p>
“子瓶高10.5里面，口径5.5里面，足径10.6厘米。”</p>
见陈凡将尺寸精确到小数点，赵凯甚至找来游标卡尺，准确无误。</p>
赵老也是心中大惊，这即便是京城的顶级文物专家也很难随手就报出一件文物的精确尺寸。</p>
他甚至还为这对瓷器命名了，瓷器的命名并没有准确的规范，要不是青史留名的，要不就是根本用途、器型、花纹、窑口或者典故命名。</p>
但是陈凡起的名，恰到好处。</p>
这是捡到宝了！</p>
手里的琉璃龙纹瓷都不香了。</p>
“瓶身雕龙画凤，上下呼应，各级花纹间以幽波间隔，工艺复杂，独居匠心。”</p>
“是个好东西！”陈凡赞道。</p>
赵凯不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p>
“陈凡，瞎记尺寸和书本知识是无用的，能为咱们万宝阁创造利润才是有用之人，咱们这不收废物！你记住。”</p>
赵老满意点头，这个赵凯甚得他的欢心。</p>
“嫣然，多跟你赵凯哥哥学学。”</p>
“嗯！我会的。”赵嫣然乖巧的说道。</p>
听得赵凯脸上得意更甚。</p>
“嫣然你平时跟着哥哥我就行了，不要出去瞎认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p>
“可惜，这是对假货！”陈凡突然出声。</p>
“咳咳咳——”赵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随即狂怒涌上脸颊，“臭小子，不懂就不要随便乱说。”</p>
“万宝阁不是你这种腌臜臭虫可以撒野的地方？从哪来滚回哪去！”</p>
“赵老打眼不好意思驱逐你，我可不会给你这种骗子面子，滚蛋！”</p>
赵凯疾言厉色的呵斥道。</p>
就连赵老也是脸色深沉，你夸这两件古董好，就已经是肯定了是真品。</p>
这毛头小子如此悖他的面子，属实自大。</p>
职场不止看能力，也是人情世故。</p>
赵嫣然也是秀眉轻蹙，这般自视甚高、目中无人，惹人嫌弃，好感顿消。</p>
“陈凡，你如果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恕我万宝阁难容你这尊‘大神’！”赵老发话。</p>
“他能说出个屁，若真是假的我倒贴他500万，以后隔着800米看见他就喊师傅。”赵凯不屑道。</p>
场面一时冷场。</p>
只见陈凡两股战战，双手颤抖，面色苍白。</p>
500万啊，自己发财了！</p>
赵凯却不知陈凡心中所想，看陈凡吓成这样冷嘲道：</p>
“看他吓得！乡巴佬，抓紧滚吧！”</p>
“打眼了，平庸之辈，难登大雅之堂。”赵老失望摇头，面色冷峻道：“你走吧！”</p>
说完转身就走。</p>
赵嫣然俏脸凝滞、冷若冰霜，不再看陈凡一眼，跟着要转身离开。</p>
赵凯最后一个走的，路过陈凡身边时故意撞了陈凡一下，后者一个趔趄，冷嘲道：“你就是垃圾堆里走出的贱民，竟然还敢认识嫣然，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你全身上下加起来还没老子一根鞋带贵，臭虫一样的东西，还敢质疑我，滚回你的垃圾堆吧！”</p>
说完，转身离开。</p>
几个保安走上楼来，准备请陈凡离开。</p>
若是这般被请走，陈凡当真颜面无存！</p>
“都给我站住！”</p>
一声大喝突然响起，众人下楼的脚步止住。</p>
众人回身看去，竟是陈凡喝住众人。</p>
只见陈凡沉声说道：</p>
“赵老，你今天下了这个楼，我保证你会颜面无存，信誉尽失！”</p>
狂妄！</p>
无知！</p>
无法无天！</p>
众人心头狂震，这小子怎么敢！</p>
喝假酒了吧！</p>
“你特么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保安，把这个傻缺扔出去！”赵凯大怒。</p>
“陈凡，赵老不会和你一个小人物一般见识，赶紧离开吧。”后面说话的是赵嫣然，带着善意。</p>
两个牛高马大的保安就要止住陈凡，他们会像丢垃圾一样把陈凡扔进垃圾桶。</p>
“住手！”赵老面色阴沉。</p>
“小子，你今天最好说出点道道来，要不然你要留下点部件才能出这个门。”</p>
随着赵老话音一落，呼啦啦，十几个保安涌上楼来。</p>
咕咚——</p>
陈凡咽了咽口水，他到底是个小人物，这般场面的确有点唬人。</p>
但是心有沟壑，陈凡面上却没有惧色。</p>
他没有看赵老，而是看向赵凯说道：</p>
“你方才的赌注可还当真？若是假的，你赔我500万！”</p>
“哼！当真！”赵凯不屑，信心十足。</p>
他十分确定那两件古董就是真的，赵老都这般欣喜，怎会有假。</p>
如果是假的，赵老说是真的，那在这潘家园，它就是真的。</p>
“但是，你若是满嘴胡言，我会亲自从你身上取点东西。”赵凯阴恻恻的说道，眼神却是瞄向陈凡中路。</p>
陈凡夹了夹腿。</p>
“好！你们的要求我都答应了。”</p>
一声斩钉截铁的声音响起。</p>
“好！好！好！”</p>
赵老一连说了三声好，上位者的威严压得周围保安瑟瑟发抖。</p>
“已经好久没人敢和我这么说话了，小子你以为这万宝阁是怎么建立的，那是在无数人散尽家财、家破人亡的尸体上建立的。”</p>
“今天你若说清楚它为什么是假的，我按最高规格聘用你，给你当面道歉！”</p>
“但是！”赵老声音一冷，继续说道：“若是假的，你那400万就别带走了，你花不着了！”</p>
陈凡！</p>
危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