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娥本来也捂着嘴看她们瞎胡闹,笑得一颠一颠,听老熊说这没脸的话,一把拧住他的耳朵:“要不是看你开车,我就把你耳朵拧下来。”
熊师傅这才知道掐在别人身上不疼,拧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痛,呲着说:“小娼妇,有本事,咱们一对一地斗。”
“美死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闭上你鸟嘴,生一句,死一句,害得我们村官被整死了。”
“嘿嘿,可惜,你跟俺老头子坐在一起,不然你上去,也拧他一把。要不,我老头子吃点亏算了,你就权当我是村官,拧两下解解气。”这个老熊再年轻十岁也不得了,风流成性,他本来是农家子弟出身,对邻里乡亲有感情。
“老货,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掌好你的方向盘,我们的命都在你手上!”贺玉娥点到即止。拧她还不如看热闹带劲。
“嘿嘿,你坐在我大腿上,我照样开得一阵风跑。”
“呸,想得美。我就是骑在牛背上,马背上,也不骑你老货。”贺玉娥骂得解恨,老熊激她动手,她偏不动手,只跟他磨嘴皮子。
韩村官终于鼓起勇气,捉住吴小凤两只纤巧的皓腕,吴小凤肯定也感觉到下面什么东西顶了她一下,她明白那是什么劳什子,她是过来人,知道这东西想顶哪个部位。她反而闹了大红脸,不声张地坐正了。
可何月姑也是过来人,她见吴小凤这么乖,她再看她含羞凝娇,知道有情况。她仗着自己是有夫之妇,竟然往宝来的腹下摸去,真让她猜中了:“哇,韩村官,你不会对我们小凤有非份之想,你看他不打自招!”
“老货开好你的车。他们年轻人打闹,你瞎掺合什么?”贺玉娥骂得熊师傅嘿嘿直笑。
谈笑间,时间过得快。两个小时车程开到了县城,此时日上三竿,城里热闹了起来,送小孩子上学的,骑着单车上班的,开着摩托车拉客的,拖着板车等货拉的,还有挑着蔬菜进城卖的菜农……人车混在大街上,车按着喇叭开得很慢。三个乡下女人看着车窗外的高楼大厦,羡慕城里人穿得花哨,那头发染得金黄,眉毛画得细长,脸上的香粉抹得可以唱大戏,高跟鞋都可以踩高跷了。
“小韩,拉到哪里卖?”熊司机要听韩村官的。
韩宝来进城卖鱼还是头一回,他其实也没谱。
“先开到潇湘宾馆试试看。”韩宝来想这鱼应该算得上“奢侈品”了吧?村民想私分了,硬是被他做通思想工作拉到城里来卖钱。
熊司机将车开到了潇湘宾馆。韩宝来跳下车,他到报亭烟摊子买了一包芙蓉王的烟,求人,可不能空口说白话。俗话说:拿个跳蚤也要沾点口水。
韩宝来先找出名片,他认识一个经理,给他打了电话。经理乐呵呵地下来了:“韩主任,哪阵风把您给括来了?是不是县里有什么重要客人招待?”
韩宝来客客气气敬上烟,经理马上挡开韩宝来的烟;拿出一包鬼子烟:“韩主任,你照顾我的生意怎么好要你掏腰包?来,全拿去。”
“我抽一支。谢谢。”韩宝来也敬他一支烟,“经理不会抽不惯本乡本土的烟吧?”
“哪里?”经理笑着接过了一支。两人抽上了烟方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