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的解释你未必能听懂,但事到如今我还是需要给您一个交代。我既是千儿也不是千儿。就像犬的世界永远是黑白的,它们永远不知道色彩。蚂蚁的世界是二维的,它们永远想象不到三维空间是怎样的。但是这个世界确实是彩色的三维的,不代表看不见感受不到就不存在。我就是那个可以看到色彩的犬,可以想象立体空间的蚂蚁。虽然时光是一维的,一去不复返的,但我想我的灵魂超越光速后,返回时光的某一个刻度。虽然这些有违唯物主义论,但是它真实的发生了,并且科学无法解释。”我简单的把我的现代知识灌输给她,这一席含有马克思唯物主义哲学的话不知权寻珠能否听懂,这亘古不变的真理通杀古今,但从她疑惑的眼神中我已明了她确实不懂。
“这些~~,千儿,你又在胡言乱语,你从哪里习得这些的?”寻珠红润的双唇映照着摇曳的烛火,弯弯的眼睛疑惑的看着我,此刻她更加确定我脑袋定是有问题的。
“小姐,方才是我失了分寸,一时疯魔了。但是请小姐相信千儿,千儿并无半点坏心。今后还望小姐勿要对我存有疑心,现今这皇宫之中千儿无依无靠,唯有小姐您才能庇护千儿!”我放弃了继续抵抗权寻珠的举动,放弃了一切关于匪夷所思的理论解释,此刻唯有自保才是正道。
“千儿,这般看来,你的病是越发严重了。”权寻珠不禁潸然泪下,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戚戚然哽咽道“千儿,谁人不知我们五人是作为贡女选派入宫的,什么促进两国邦交都是冠冕话。你我自小便一起长大,本以为在异国举目无亲幸而还有你能相守相陪,不料你却天降灾祸病重至此。现如今我连贴心的人都没有,这是要我孤孤单单生活在这陌生的皇宫吗?”权寻珠掩面哭泣,泪珠如断线的珠子,顺着光洁无暇的面庞蜿蜒直下,好不伤心!
我看在眼里,心里有一丝不忍。古代女子大多生不由己,更别说这些天生负有家国使命的女子。从小长自闺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朝出嫁哪个不是哭天抢地的,更何况是来自外族国家的贡女!
“小姐,你别伤心了,小心身子。我好好的,我还是从前的千儿”
我安慰着权寻珠,上前去握住了她因哽咽而略微颤抖的双手,“以后我会尽心侍奉小姐,小姐万勿再多想。”
权寻珠含泪抬眼看我,正欲说些什么。房上瓦砾轰然破碎,一个黑衣蒙面男子和一个太监装束的人同时坠下,把搁置在一旁的方木桌砸得如劈柴般裂响。我不及细想便挡在玉顺小姐前面。
只见那两人缠斗在一起,小太监从黑衣汉子身后紧勒其脖,黑衣汉子右手肘往后一拐,手中长刀嗡嗡作响,刀刃划过腿侧向后刺去,小太监见势抱住黑衣汉子向左一滚让开这一刀。黑衣男子双腿一跃,左手往小太监下颌反手就是一拳,立时纵起,小太监躺身在地腿一抬往黑衣男子下盘扫去,男子再次跃起登门借力便往我和权寻珠站立的方向纵来,眼看伸手便可擒住我,小太监跃起往黑衣汉子后背抓去,黑衣男子不及擒住我便回身又与小太监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