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人给你打了多少?”梁启朝反问。
也是,之前那支也没多少,但是反应非常剧烈,看来并不是剂量越多越有效的……这种事情对于自己来说有点难度,梁启朝让她怎么做怎么做吧,懒得想明白了。千千坐回去,选择停止思考。
解决完早饭,时间也差不多过了五分钟左右,确认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梁启朝着手进行药剂的稀释工作,看样子是想用吊瓶的方式给千千注射。
“直接打不好了?”
“当时被按着打了那么一支高浓度的药,你以为是因为什么才会让你感受到剧烈的痛苦?而且心脏还有强烈的压迫感?”将那支药打进一个装满生理盐水的软胶袋,梁启朝一边用扫描仪检测药物状态,一边说。
千千抖了抖,原来那样是危险行为吗?她还以为会那么难受是因为药剂对自己身体造成影响的缘故,感情自己当时没死是幸运了?
准备好吊瓶的家伙,梁启朝将针筒里剩下的一点点药液打进千千的手里,等着她的手显型。
“咦,不盲扎了吗?”
“你是在嘲讽我?”
“没有没有,我只是以为你能扎到……”
梁启朝一笑,讥讽地说:“也不是不可以,无论有没有打到血管里,结果都是一样的,不过你的手的形状不太一样了。”
千千缩缩脖子,没接话。
以被注射的位置为心,千千的手背先由皮下组织开始,慢慢出现皮肤和肌肉,这变化有种肉白骨的感觉。不过千千觉得在异的同时,又觉得特别惊悚,看到那么多组织部分一个个出现,像是自己用视线将自己的手解剖了一遍。
梁启朝在一旁看着,还笑着说风凉话,表示自己三生有幸能近距离看到活人的手的组织状况,精细且直观。
“连血管的位置都清清楚楚,千千,你这技术要是能普及,世因为扎不到血管而哭泣的儿童和失手的新人护士会减少三分之二。”梁启朝继续说着,“当然各行各业都有白痴,即使再直观也肯定有人扎不准。”
千千听见这似乎将自己也嘲讽了的话,连个白眼和一句“滚”都懒得给,不是她敏.感,梁启朝嘴毒且喜欢暗暗戳她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放过他等于放过自己。
将针扎进去,然后把里面的钢针抽出来,将软管接,梁启朝又说:“留置针是个好东西,使用它可以保证患者动的时候不容易错位,你可以带着吊瓶到处动弹,出门惹事,甚至和别人打一架。”
“……”出门?现在?
“吊瓶我也选了软的,而且这个是自带压力系统的,算放在地下也能顺利将药液压进你的血管。等会我把胶管在你手固定好,你连拿着它都不用,直接放在地可以拖着到处跑了。”
“……”
“对了,饮食方面我认为没有需要避忌的地方,你可以叫瓦尔随便给你带,吃什么都可以。如何,我是不是对你特别好。”
“……梁教授,我最近没有得罪你吧?”如果说那天晚的事,那个应该是互相得罪才是。现在他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用棒读语气和自己说这种一听非常讽刺的话,特别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