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虎贲望着韩述,韩述皱眉询问:“都仔细检查过了?”
“只有书架,没有其他人。”
一个虎贲回答,另一个虎贲也回答:“横梁之上也都查了,没有藏人。”
韩述点着头:“走,去外面烤火。”
反正寻常刺客,又怎么可能是大司马敌手?
也就陈留决战己方没有尽全力,真若战事紧迫,赵基本人放弃弓箭,拿起长柄重斧参加战斗,那能吓死关东人。
正是因为己方、吕布未尽全力,吕布也没有亲自参加战斗。
藏书楼严禁烟火,三楼窗户还在敞开通风。
立柱处,蔡昭姬忽然瘙痒,用后背磨蹭柱子,想要挠痒止痒,过程很是煎熬。
看她难受,赵基只好帮她挠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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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么冷的书房里,她背上汗水湿滑,赵基的灵魂触手都快被汗水泡涨了。
只能推开一层汗迹,认真挠痒。
就体力、爆发力来说,这绝不是一场公平的竞技。
文学交流,怎么比得上灵魂层面的碰撞?
藏书楼院子外的火堆才燃起,蔡昭姬就灵魂颤栗,被撞裂、搅碎。
韩述烤火,侧耳聆听,没听到什么声响,只能板着脸,用眼神与周围虎贲交流。
这次安邑之行,赵彦也是给他们这些人发了赏赐,既是感谢他们战场之上保护赵基,也希望他们日常出行时能开方便之门。
遇到各种可成、不可成的事情,赵基的这些宿卫稍稍主动安排一下,那很多事情就能成功。
如赵基这样的权贵,用得着欺男霸女?
不收买、打点好赵基身边的人,你还想把姐妹、女儿送过去?
藏书楼内,赵基颇感无趣,背依柱子而坐。
蔡昭姬头发散披,蜷缩在他怀里,彼此并无言语。
等她休缓片刻后,赵基才说:“明日我还要巡查襄邑,后面几日要去尧帝陵庙祭拜并拜谒皇后,你去不去?”
“不去,书籍甚多,这里要细心装车,才不会混乱。”
蔡昭姬语气柔弱起来,说着无君无父无法纪也无道德的话:“这回公卿险些害你,下回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倾尽一切不留回旋余地。天子已不能指望,最好董贵妃生育的是一位皇子。”
感受着赵基身上传递来的热量,她继续说:“赵蕤一个人不够,上表天子,让派中官来平阳侍奉皇后。来的人越多,以后皇长子地位越发稳固,无人能反驳。留子去母,将董贵妃送回朝中,请皇后抚育。”
赵基听明白了,这是要提前准备,让董贵妃生下一个百分百的皇长子。
是皇长子最好,若不是,就找一个皇长子,以做皇帝的备份。
仅仅抓着皇后,是不够的。
如果抓着皇太后与皇长子,那就稳了,可以在朝廷之外,对内封官许愿,维持凝聚力。
论对公卿的仇恨,蔡昭姬远比赵基要深厚。
赵基是被拖的没办法,只能发动兵谏,从公卿这里夺权,并一发不可收拾,将少壮派的预备役公卿钟繇、董昭、丁冲一起弄死。
严格算起来,赵基才是挑战者,公卿是被动防守。
对比赵基,蔡昭姬才是复仇者。
现在空虚的心灵被填满,人生重新有了依托,她自然不会坐视眼前的一切被破坏。
只要能强大、壮大赵氏的影响力,那就该做。
她贴着赵基耳朵,低语:“上古时期,有帝、有后,分掌权柄。今日之皇帝、皇后,也可平起平坐。”
皇后在皇帝面前,可以自称孤,却不是臣妾。
赵基想起有趣的事情,忍不住一笑:“也对,夫妻离婚,共同财产分割,皇后拿走一半天下也是理所当然。”
蔡昭姬见他并不忌讳这种事情,还说这种奇怪的话,就说:“来年再举兵上雒,天下各方必然联军来战。他们绝不会坐视强秦之势再起,切不可疏忽大意。如今能与你存亡同休者,唯有皇后。”
“那你呢?”
“大司马若是兵败,妾身纵火焚楼即可。”
蔡昭姬平静回答:“这样的乱世,若是没了大司马,妾身活着徒受罪孽,何益之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