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伯阳信手一招,离和尚的人头从【阴神佛龛】中飞了出来,轻飘飘落在桌上。
“离老,许久不见。”
自从来到郁川之后,许伯阳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心中多少有些疑问却始终不得解,可惜丁雪廉如影随形,在客栈又受到监视,这段时间,许伯阳一直不敢将离和尚放出来。
而入了学宫,又忙着看这看那,研究对手,不想竟然误打误撞发现了丁家意图谋反的辛秘,到了此时,心无旁骛,一心要夺太和经武宴地元一甲,便将离和尚召出来,索性问个明白。
离和尚甫一落在桌上,双眼睁开,一眼瞧见许伯阳,绽开老脸笑道:
“家主回到郁川了?这是…”
话未说完,蓦然笑容僵住,眼珠子滴溜溜转动,望着房间四周的装饰,一脸吃惊,口中喃喃,
“不对啊…这里…看着怎么那么像太和学宫的宿舍啊…家主,你身在何处?家主,你没有回郁川?”
离和尚越看越不对劲,蓦然脸色一变,
“不是!家主!你来参加太和经武宴?”
“嗯,你说这话也对也不对,这里是太和学宫不假,但就在郁川,还有你没猜错,我就是来参加太和经武宴。”
面对离和尚的质疑,许伯阳开口解释了一下,
“不过你有所不知,这一届的太和经武宴在郁川举办。”
离和尚吁了口气:
“原来如此,青神四城,城中都有一座太和学宫,布局从内到外一模一样。”
“这我知晓。”
许伯阳点头,不觉嘴角微抿,
“我记得离老也是郁川淮右仙宗的修士,怎么样,时隔百年,重回郁川,重新看见这太和学宫,感受如何?”
“家主莫开玩笑。”
离和尚干笑一声,老脸黯然,哑声道,
“我一个青神叛徒,早被除名,故地重游,终不过是如大梦一场,又能有何感受?”
许伯阳瞧他老脸落寞,知道他心中难受,便不再揶揄,神色微敛,正色说道:
“好吧,离老,你身份特殊,不能出来太久,我便不啰嗦,咱们长话短说,我唤你此次出来,主要是和你说两件事。”
“第一,你应该知晓我为何参加太和经武宴,我非争名好利、贪图权势之辈,到此我别无所求,只求一枚离火神元丹。”
“第二,你身为郁川淮右仙宗修士,自当明白仙宗修士的修炼情况,你且和我细细说来,此番太和经武宴我势在必得,对阵在即,我可不想打没把握的仗!”
离和尚轻叹一声,喜忧参半,老老实实说出心中想法:
“家主不愿带我去找「囊萤映雪」,原来是想进「阆风巅」,家主果然厉害,如此另辟蹊径,别出心裁,确实可以绕开他的桎梏。”
“家主请放心,在青神一地,只消四派仙宗有的东西,「阆风巅」都有,四派仙宗没有的东西,「阆风巅」还有。”
“只不过,唉…那地方离真人太近,听说束手束脚,甚至束人心魂,家主若是去了,筑基应该不成问题,怕只怕筑基之后身陷囹圄,此生都得受其控制,再难天地逍遥。”
“离老误会了。”
许伯阳摇头道,
“天元六甲与我此时,过于不切实际,我只打算夺地元六丁一甲前三,只消入了仙宗支脉即可,按照青神规矩,只要入了仙宗,仙宗会赐下丹药助我筑基。”
“家主。”
离和尚苦笑一声,低声道,
“可是你是【九紫离火】啊,你若是单一灵气自然可以,甚至两道三道都不是太大问题,但你若是修了三道以上的灵气,非得「阆风巅」不可,你若不肯去找丁家那位,那你的目标只有天元六甲,而且必须是一甲第一!”
“天元六甲第一?”
许伯阳脸色微变,瞧着离和尚真情流露,不似作伪,终归是所知甚少,一时有些始料不及,忍不住低声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天元级别的比试可是筑基修士参战,我此刻不过凝元九层,如何能敌得过筑基修士?”
离和尚叹声道:
“家主,你好好想想,你若是夺得地元六丁,最终的结局不过是入仙宗支脉,到头来还是会落在四派仙宗羽士手上,你修成【九紫离火】,方今羽士谁人能助你?说来说去,还是只有三昧山那位!”
“你若想绕过他,只有天元六甲第一,成为真人记名弟子,入「阆风巅」才有可能,否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纸上空谈而已。”
“当然,还有一种办法,便是缓兵之计,你可以先取地元六丁,在仙宗支脉再忍受八年,养精蓄锐,等下一届太和经武宴,背水一战!”
许伯阳哪里还能等八年,如今丁家已经图谋不轨,弄不好随时都有可能发难,八年之后只怕自家早已被他家带入深渊,万劫不复。
再说自己已经二十七岁,八年之后,便是而立有五,已经超过三十岁,如何还能再参加太和经武宴?
面对离和尚言之凿凿的说辞,许伯阳不得其解,问道:
“可是据我所知,我见过的凝元修士也好,筑基修士也罢,都有人修了不止一道灵气。”
“这你作何解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