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云起书院并入国子监,成为中央官学,也是北翼最高学府。
而国子监祭酒正是时云起。
纵观北翼整个历史,这个年纪的文臣有时云起如此成就的,绝无仅有。
他是北宣部尚书,是国子监祭酒,是翰林学士,是所有学子心中的向往,是纨绔子弟的榜样,是逆风翻盘的传奇。
京城百姓口口相传,京城世家集体麻了。
“时云起如同鬼魅一般乱窜。”
“这是什么形容?时云起也是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好吗?”
“屁!他都没正经读过几本书,忽然就冒出头了,忽然就惊才绝艳了,忽然就声名鹊起了。”
“人家读没读书你能知道?都说了早年他被换的时候,是他帮那个死了的庶子代笔。人家一直很有才。”
“不不不,光时云起有才是不够的。他真正强在有个好妹妹。他那个妹妹才是个人物,可以肯定地说,没有他妹妹,他还是一团泥……”
整个京城,议论时云起的话题几乎要盖过明德帝出征。
唐楚君坐着马车出行,一路都听到百姓说起她一双儿女。
马车里,还有女儿时安夏和儿媳妇魏采菱相随。
唐楚君回娘家,据说老国公唐颂林回来探亲。
唐颂林在乡下住了两年,老了,瘦了,像个粗野村夫。尽管他想摆长辈的谱,但如今护国公府没他说话的份。
巧的是,今日明家也上门来了。
郑巧儿亲自带人出去迎,丝毫没有护国公府主母的架子。
唐颂林牙酸,觉得郑巧儿没排场,上不得台面,堕了他护国公府的威严。
他那外孙女时安夏不是个好的,就跟透视眼一样把他看穿了,说,“外祖父是觉得大舅母不讲排场,上不得台面?那可是定国公府的嫡女,人家要什么排场?人家本身就是排场。”
唐颂林怄死,不想和外孙女说话。
但外孙女偏要和他说话,“咦,明家如今是‘富润男爵’,外祖父肯定也是觉得不够看的。没关系,明家不止有爵位,还有用不完的银子。对了,外祖父,明家还是皇商,您知道吗?”
唐颂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今日很热闹,明家留在京城的所有人都齐齐上门来做客。
唐楚君几人帮着郑巧儿热情款待明家人,无人在意角落里那个糟老头子唐颂林。
唐颂林原以为女儿是专来看他的,搞了半天,是为明家而来。
他很生气,却也没有办法。这已经不是他可以生气的时候了。
不止不能生气,连他女儿唐楚月的亲事,他也做不了主。
唐楚月拖了这几年,已然拖成个老姑娘。自从京城出了大事,那些早年她看好的勋贵一个个落马,连昌平王府都被抄了。
她那些昔日好友家里,也大多数因站队原因,或多或少受了牵连,全都被贬出了京。
唐楚月大受打击,彻底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不嫁人的准备,觉得以后跟着大哥大嫂猫在国公府过日子也可以。到时去慈幼院里领个孩子养在膝下,就当是自个儿的孩子,用来养老。
谁知这日明家是为着一个叫明思君的小辈,上门来向唐楚月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