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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乞丐与僧人

“阿弥陀佛,贫僧只吃斋素,有清水、黑膜即可。”僧人双手合十道。

“哦,老叫花子唐突了。”回头对秦妈说:“劳驾分开给大家。”

秦妈拿入厨房分开烧鸡并放入盘中后,端上桌来。

“可惜无酒。玉儿去沽些酒来。”秦铁匠吩咐秦玉道。

老叫花一摆手,解下背后的大葫芦,“拿碗来。”

当酒刚刚倒入碗中时,一阵奇异的清香便扑面而来,诱人的香气,就连孩子也会想喝一口尝尝。当真是酒未饮,人先醉。

“和尚可满饮此碗?”老乞丐举起碗,对僧人说道。

“和尚岂可饮酒,施主自便,不必客气。”僧人笑道。

“好!”老乞丐点点头,一饮而尽。

此时,那只小白猫蹲坐在秦月的腿上,大大的圆眼睛盯着烧鸡。

秦月夹了鸡屁股,放在桌子边上喂它吃,谁知那白猫看都不看一眼。

“这是怎么回事?猫不吃肉吗?”秦月奇怪的说道。

老乞丐看了一眼小白猫,然后微笑着说道:“它怎会吃这个,这个是我老叫花的最爱。”说着夹过鸡屁股塞到自己嘴里,却夹了鸡腿送到白猫面前。

那白猫竟真的趴在桌边大吃起来。众人一见顿时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老叫花却不以为然,与秦铁匠对饮了一碗。

桌上的饭菜不一会就一扫而光,三个年轻人已经下了桌。秦月抱着小白猫,秦玉回屋取了自己的竹笛,招呼了父母,准备和苏凯一起出去玩耍。

老乞丐看了一眼秦玉手中的竹笛,“小哥可会吹笛?”

“会一点,就是吹着玩。”秦玉点头答道。

“嗯,好!老乞丐也会一点,日后大可切磋切磋。”老乞丐面带微笑地说道。

秦玉“哦!”一声,便同苏凯、秦月跑出了院子。

这时,僧人起身躬身合十道:“讨饶施主们许久了,贫僧也该告辞了。”

“和尚且坐,老叫花有事请教。”老乞丐摆摆手说道,僧人闻言重又坐了下来。

“不知法法师号为何?”老乞丐问道。

“贫僧法号陈玄奘。”

“法师从何处来?”

“贫僧研学佛法,四处游学,久慕清凉山乃是文殊菩萨道场,高僧大德如云,特来聆听教诲。多承蒙不弃,悉心指点。现已茅塞顿开,满载而归。”

“禅师又往何处去?”

“贫僧游学四方,所见经书佛典,所载经文差异颇多,莫衷一是。虽皆可度化人心,扬善避恶。却不能阻止天下征战杀伐,解众生涂炭之苦。贫僧不才,愿赴长安,禀报朝廷,西行天竺求法。”

众人闻言不禁肃然起敬。

“玄奘大师此去天竺,朝廷不准又当如何?”老乞丐又问道:

“贫僧心意已决,即便偷渡出关,也定要前往。”

“高僧此去天竺不远万里,不知将有多少艰难险阻,高僧就不怕枉送了性命?”

“贫僧不惧,若求不到真经,虽死绝不东归。”僧人敛容道:

“好!高僧不饮酒,请以水代酒,老叫花敬高僧一碗。”老乞丐端起碗,

秦妈给僧人碗里倒满了清水。秦铁匠也站起来,“法师多多保重。”说完与老乞丐一饮而尽。

僧人喝了一口水,合十施礼,告辞而去。

老乞丐目送着玄奘的背影,良久没有坐下。

……

忽然,远处隐约传来一个女人沙哑的呼喊声:“死瘸子!我闻到你的臭味了,这次你休想溜掉。”

“不好!冤家对头来了,莫说见过我。”老乞丐像见了鬼似的猛然跳了起来。顾不得与秦铁匠夫妇打招呼,快步溜出院门。不一会就逃得无影无踪。

……

不多时,院门前走来了一个老婆婆,只见她佝偻着腰,身上衣衫破烂,面容十分苍老,蓬头垢面。

“小娘子,可见到一个瘸了腿的老叫花子。”那老婆婆声音沙哑地问秦妈。。

秦妈迟疑了一下,心想:这老婆婆不像恶人,说不定与老乞丐是夫妻呢,告诉他应该无妨。于是指着村东说:“去那边了。”

老婆婆点了点头,没在说话,便向村东走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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