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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
谢琳琅说着,伸手握住了秦珏的手。
“我曾在皇后娘娘面前发过誓,她救我一次,我还她十次,我……”
“但你一次都没有救她,不是么?”秦珏突然打断她的话,让谢琳琅另一只握着玉佩的手顿了顿,又放下了。
秦珏说的不错,她一次都没有做到,何谈十次?
似乎觉得自己的话太重了一点,秦珏很快又笑了,毫不在意的说,“没有关系,倘若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对你有恩的也是她不是我,不过我母后从来没有说起过这件事,想来,她并不需要你报恩,只要你过得好就好。”
见他这般,谢琳琅叹了口气,站起身道。
“夜深了,殿下休息吧,反正不管是在去项城的路上还是到了项城,你都会有足够的时间了解我,倒也不急这一时。”
她说着就往外走,打算将这马车让给秦珏睡,她不想再跟这个死小子待在一处了!
秦珏闻言却微微皱眉,谢琳琅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的任务并不只是护送他,还要跟他一起去项城?
他端起茶盏沉思,而谢琳琅在掀帘而出时,想到什么,低声说道。
“记得半年前我去北地赈灾,你来给我践行时曾说过,此去北地山高水远,要我不要害怕。
我当时不以为然,觉得年纪轻轻就应该四处闯荡,有什么好怕的?
但我后来我怕了,因为路上那一千八百三十七座山,让我没能及时赶回来救她……抱歉。”
说完,她甩帘而去,留秦珏背影僵直,端着杯子的手迟迟没有放下。
只是、只是因为赶不及么?
半响后他轻嗤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但茶水已经变得非常苦涩,只是他尝不出来罢了。
……
次日,押送队整队出发,不过出于对秦珏伤势的考虑,他暂时和谢琳琅坐一个车,一行人继续南下。
不得不说谢琳琅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她车上什么都有,茶水点心,琴棋书画,甚至车壁上还挂着一张制作精美的弓。
座下的软垫也垫得厚厚的,加上马车是特质的缘故,跑起来几乎不会颠簸,让秦珏可以完全无碍的看书,时不时还能自己对弈一把。
就这样过了几天。
一天,秦珏正在看书,他对面的谢琳琅则在擦琴,但她擦着擦着,突然压低了声音问。
“殿下,你想报仇吗?”
秦珏握着书的手一顿。
谢琳琅抬眼看着他,目光灼灼道,“虽然我没有问过你细节,看但你一身伤也知道之前押送队是怎么对你的,如果你想,我可以送这些罪有应得的人去他该去的地方,但是,你不要自己动手好吗?”
秦珏这才莞尔一笑,“你在说什么?我既然将解药给他们了,那就代表我已经原谅了他们,又怎么会私下报复?”
谢琳琅听罢,皱起眉来,“你真的原谅他们了?你给他们的,真的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