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习惯，都是她上一世还是季琢的时候……</p>
想到这里，竹清歌更加震惊：“你……”</p>
沈肆听唇角微勾，笑得迷人又深情，他什么也没有说，所有的回答都在他的眼睛里了。他肯定了竹清歌的猜测，亦没有回避他其实从很早以前，就爱着她了。</p>
也许是第一次在太上皇的寿宴上见到的她，十岁刚出头的姑娘，就能拿起比自己身体还重的长剑，别的郡主千金都在表演唱歌跳舞，唯有她，肆意洒脱的剑锋，牢牢抓住了他的眼球。</p>
也可能是她第一次出征，大获全胜归来之时，立身于马背之上，那飒爽的英姿，和普天之下独这一份的自信昂扬。</p>
她成长的每一步，他都看着。她每一次接到司无端的命令前来刺杀他，是他和她距离最近的时候。她的功夫一直都在进步，每一次都能带给他惊喜。</p>
直到她长大成人，一身红袍，嫁给了司无端为妻，成为北乾的第三任皇后。</p>
婚服着身，她美的恍眼，沈肆听虽不舍得，却看见她嘴角藏不住的笑意，和眼底盖不住的欣喜。</p>
于是他便放下了，看着她快乐安好，便也足以。</p>
后来她死了，他情绪失控到险些让整个北乾来跟她陪葬。</p>
若不是为了帮季老将军找证据平反，想要帮季家洗脱冤屈，他根本撑不到现在，撑不到重新遇见她……</p>
这一切就像是老天的赏赐，他抱着她，抱得更紧了些。</p>
“沈肆听。”竹清歌拍了拍男人的后背：“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否则会让王齐铭怀疑的。”</p>
“好。”沈肆听松开手，帮竹清歌将碎发挽到脑后：“你打算在王府住到什么时候？”</p>
“快了。”竹清歌眼神恢复了清冷：“我也想尽快处理掉那家人了。”</p>
原本还想给他们点机会和时间，可这一次的事情彻底激怒了竹清歌。她不希望身边的人因为她而受伤害，可王憾生差点儿就被他们害死了。</p>
她不能继续坐以待毙。</p>
回到王府，竹清歌原想去看看王硕，看看那位险些害死王憾生的“少爷”，如今什么心情。刚到王硕住着的院子里，就听见他在屋子里发疯的声音。</p>
“胡说什么！疾风怎么会死？他是金陵数一数二的高手！禁军统领都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可能会被人杀死！”</p>
丫鬟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奴婢不敢妄言，疾风侍卫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断气了，而且他掉进池塘里被淹死的……”</p>
“淹死？疾风水性极好！又怎么会被淹死！”</p>
竹清歌在门口站了会儿，大概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p>
看来是疾风被人杀害了，而疾风武功很高，能杀死他的，恐怕只有沈肆听的人了。</p>
竹清歌忍不住咂咂嘴，这家伙下手真快，而且……其实那件事怪不得疾风，这样杀了他，倒是有些过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