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松似月的加持，演出非常顺利，别说青羊就连那些普舞者都没有出一丁点纰漏。</p>
包房内朱雪凝的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p>
秦倩兮惶惶不安站在一旁：“不可能，那防滑镁粉我已经让人悄悄换成了不防滑的面粉，那青羊没理由这么稳，除非被人发现了。”</p>
“没用的东西！”朱雪凝唇角含着笑，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头发寒。</p>
佣人们站在朱雪凝身后，时不时那不屑的眼神瞟向秦倩兮，她垂着头，一言不发。</p>
过了半晌朱雪凝又说：“你不要以为，松似月跟老二离婚了就可以掉以轻心，你别忘了，当初老二之所以答要你为的就是那个松似月。还有这么多年，你见过老二在那个女人身上用这么多心思没有？”</p>
“夫人教训的是，倩兮受教了。”</p>
“受教就好，”朱雪凝冷哼一声，“我让你去查松似月得了什么病查到了吗？”</p>
秦倩兮一直记得那天顾之舟看她的眼神。</p>
她知道，如果松似月肚子里的孩子因为她有了闪失，顾之舟一定会杀了她陪葬：“倩兮无能，据团里的人说，是扭伤了腰。”</p>
朱雪凝没有说话，秦倩兮忙弯腰拿了桌上的茶杯递过去。</p>
茶水是新沏的，茶杯是玻璃材质不是很隔热，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就烫手得很。</p>
秦倩兮恭着身子，双手举着茶杯，手指被烫得泛红，朱雪凝才不咸不淡说了一句：“放下吧！”</p>
“是。”秦倩兮抖着手，慢慢把茶杯放回桌面上。</p>
演员们鱼贯而出谢幕的时候，秦倩兮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大喜：“夫人，准确消息，刚才有一段是松似月替青羊跳的。”</p>
“是吗？”</p>
“千真万确，”秦倩兮点头，“可惜没有证据，不过松似月既然能上场，看来她的腰伤就不打紧，夫人倩兮无能，您要不要找别人查？”</p>
朱雪凝不仁不义，竟然当着这么多佣人的面折辱她，秦倩兮突然怒从心头起，如果是朱雪凝自己查出松似月怀孕，那就不能怪她了。</p>
朱雪凝如果害死了顾之舟的孩子，以顾之舟的手段，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p>
鹬蚌相争，秦倩兮想做这个渔翁。</p>
果然，朱雪凝慢吞吞坐直了身体，非常不屑瞪了秦倩兮一眼：“我就知道你靠不住。”</p>
说完也不等秦倩兮回答，站起来就走了。</p>
谢幕结束，青羊紧张地四处张望：“不知道点灯的客人是不是满意……”</p>
然而宋秘书很快回来，说点灯的客人已经走了。</p>
“走了？”谭阳和松似月对视一眼，都不知道朱雪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p>
宋秘书却非常肯定：“是的，已经走了，另外打赏的钱也已经到账，只是少了一半。”</p>
松似月闻言，“噗嗤”一下笑了：</p>
“这个朱雪凝还真是没品，我如果没猜错她今天本来是想赖账的，青羊出了失误，按照咱们南湘的规矩，这场演出所有的票都要退还的，她不花一分钱过了点灯的瘾，却没想到咱们演出如此顺利，她没对演员提要求，打赏过半，我们也不能说什么……”</p>
“顾家人竟然还赖账，真是笑死人了。”谭坊说打趣。</p>
“顾家也不是人人都能像顾之舟那样挥金如土，”松似月拍了拍青羊的胳膊安慰道，“朱雪凝出生本来就寒酸，尤其这两年深居简出，她吝啬惯了，即使有钱也舍不得掏出来，宋秘书麻烦你去查一查，我如果没猜错，这一半的钱也不是她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