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小姐果然料事如神，”宋秘书也笑了，“我早就查了，打钱的账户是即将入门的二少奶奶，芊秦倩兮。”</p>
宋秘书实话实说，没注意松似月的表情，说完才不安地看向松似月。</p>
还好松似月像是一点也不在意。</p>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p>
谭坊的效率很高，很快查清楚了把防滑镁粉换成面粉的人给揪了出来。</p>
是剧场的一个清洁工，因为并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故。</p>
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南湘内部的管理问题，奔着大事化小的原则松似月朝青羊眨了眨眼睛：“你想不想要另外一半搭上费？”</p>
青羊一脸茫然。</p>
谭坊当时就笑了，他用指尖点了点松似月：“你这丫头……”</p>
***</p>
虽然只上台了一小会儿，松似月从舞团回去的时候还是有些累了，她没有参加舞团的庆功宴，而是自己打车回了家。</p>
自从怀孕，她处处小心，就没再自己开过车。</p>
刚下车就接到宋秘书的电话，说那清洁工招了，确实是秦倩兮指使她干的。</p>
宋秘书拨通了秦倩兮的电话，只让清洁工说了一句话，秦倩兮就把剩下的打赏钱一分不少打了过来。</p>
谭坊开除了清洁工，一分没留，把那笔钱全给了青羊。</p>
松似月又在电话里嘱咐宋秘书，提醒谭坊对南湘内部人员做一个大筛查。</p>
宋秘书说谭坊已经吩咐了。</p>
松似月心里很过意不去，她打算给谭坊提出早点休产假。</p>
那边宋秘书就安慰她：“松小姐，谭团说了，这件事您千万别往心里去，秦倩兮的那笔钱不是小数目，咱们还要谢谢您呢！”</p>
他说得轻描淡写，松似月却更加内疚了。</p>
挂上电话，松似月已经打定了主意，从明天起不再去南湘了。</p>
这次秦倩兮吃了大亏，没有特别的原因，她应该不敢再来造次。</p>
只要她不在现场，朱雪凝和秦倩兮就是想找麻烦，也没处使力。</p>
她脑子里想着事情，脚步有点慢，根本没有注意对面的景观喷泉后面悄无声息停了一辆黑色的库里南。</p>
车门被打开，顾之舟的大衣被风吹得鼓起。</p>
像是汪洋里的孤舟，又像是沙漠中招魂的白皤。</p>
雪越下越大，顾之舟一直静静注视着松似月进门的方向，左不言几次来劝：“老板，夫人已经休息了，雪越下越大，咱们走吧？”</p>
顾之舟却不动，反而点燃了一支香烟。</p>
最近这段时间他常常来这里，不管多晚都来，有时候只站一会儿，有时候一站就是一大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