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就能随意出手杀人,这黑水还有没有王法?”</p>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黑水的兵家,你凭什么……”</p>
陈斯年不怒反笑:</p>
“逃兵也算兵家?”</p>
“兵家的天职是服从命令。”</p>
“整个北三省都归镇北王。”</p>
“你们不认镇北王,反而认韦刀?”</p>
“这和韦刀的私兵有什么区别?”</p>
那老兵油子一脸的愕然,好似明白了什么,冷笑不止:</p>
“我要是没猜错,你小子应该就是……那个名声狼藉的姑爷,是吧?”</p>
“陈斯年!”</p>
“呵呵,当初你在将军台侮辱我们韦刀将军,这件事我还没和你算账。”</p>
“今日我就是拼上了老命,也要把你……”</p>
砰!</p>
可惜,老兵油子最后的话还没说完,陈斯年已经轰出一拳。</p>
两个人相距一张距离,陈斯年的拳头根本触碰不到他。</p>
可是,单单是拳风,就将他轰成肉块。</p>
萧婵注视着一切,没有多说什么。</p>
她虽然不懂行军打仗,不懂军事政治。</p>
但她知道一点,成为了逃兵或者参与反叛的兵家,都不能再用。</p>
为了避免以后再生事端,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一条路。</p>
眼下,官道上只剩下两个兵家。</p>
其中一个的脖子,还被陈斯年牢牢死锁死。</p>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p>
“把话全都说清楚。”</p>
连着死了好几个人,小年轻已经吓破胆,哭得稀里哗啦,一边哀嚎抽噎一边道:</p>
“是抢来的!”</p>
“勾栏里的女子,是我们从乡野抢来的。”</p>
此话一出,陈斯年和萧婵二人,眼底都闪过一丝震怒。</p>
“哪里有姑娘会来勾栏啊……”</p>
“大城镇中,人多眼杂,我们就会去乡下,那些比较偏远的上村,没什么外人进村子,我们到那,看准谁家有姑娘,或者田里有姑娘,骑马就冲过来,掳走上马,那些人根本反应不过来。”</p>
陈斯年强忍着怒意,低沉道:</p>
“百姓难倒看不出你们的兵家?”</p>
那人老老实实道:</p>
“我们当然都是蒙面……”</p>
“换上山匪的行头,马匹也是寻常马匹,不曾有战马……”</p>
“所以姑娘的家里人去报官,也无迹可寻。”</p>
陈斯年点了点头。</p>
那年轻兵家还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就要松口气。</p>
然而下一刻,他就猛地感觉自己的双腿,还有身体都变得轻飘飘的。</p>
不知为何,视野内的景物都看是上下翻转。</p>
砰。</p>
一声闷响。</p>
他感觉脑袋一同,视野模糊,最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自己站在原地的身体,只是脖子血流如注。</p>
他的脑袋,同样被陈斯年摘掉。</p>
最后一个兵家见状,咬牙拔腿就要跑。</p>
可刚迈开步子,他就看到自己的胸口,被一块如箭矢般的坚冰贯穿。</p>
萧婵也无法容忍,出手。</p>
陈斯年翻身上马,深深叹息一声。</p>
两个人美好的“蜜月旅行”,因为兵家的出现,气氛变得格外沉重。</p>
走了一段路,萧婵主动出声:</p>
“接下来,我们去哪?”</p>
“要不把韦刀的祖坟挖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