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追随韦刀!”</p>
听着逃兵咬牙启齿地说着,还有那固执的样子,陈斯年倒是不免小小的惊讶:</p>
“韦刀做了什么,让你们这般死心塌地?”</p>
兵家呵呵地笑着:</p>
“你不懂。”</p>
“韦将军对我们,那就跟他自家人一样。”</p>
“且不说军中伙食如何,每月的月钱可不少,而且休沐时还允许我们去勾栏。”</p>
“他为了我们,特意在黑水新建十几家勾栏。”</p>
“里面的姑娘,水灵着呢。”</p>
陈斯年一听,双眼顿时充血,目光凛然。</p>
萧婵察觉到不妙,抬手就要出声阻拦。</p>
然而,她话没到嘴边,陈斯年的大手已经扭下了对方的脑袋。</p>
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被他拎在手上。</p>
此刻他好似地狱走出来的夜叉,穷凶极恶,煞气冲天。</p>
“你!你你你,你是谁?”</p>
“竟然敢对我们出手!”</p>
见状,有人奓着胆子问起来,只是中气不足。</p>
陈斯年周身的那些煞气,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某位权势滔天的将军。</p>
甚至有人推测他就是镇北王的第四位义子,一直潜伏在东瀛皇室中的王羽。</p>
“建勾栏?”</p>
“为了你们这些兵痞子、兵油子,修建勾栏?”</p>
陈斯年嗓音冷得刺骨,缓步上前,随便一抬手,就又将一个逃兵抓在手中,双眼死死地瞪着,质问道:</p>
“勾栏里的女子,都从哪里来?”</p>
“说!”</p>
“不说,老子把你脑袋也拧下来。”</p>
不料,这个逃兵竟然有几根硬骨头,硬着头皮,哆哆嗦嗦道:</p>
“我……我不知道……”</p>
“知道我也不会说。”</p>
“韦刀对我们跟自家兄弟似的,哪怕他现在死了,我们也……”</p>
咔嚓。</p>
陈斯年没有食言,也没有再废话,大手轻轻一扭。</p>
那兵家的头颅就被他从脖子硬生生地揪下来。</p>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p>
只是那脖子上横截面伤口,此刻隐约可见白色的脊椎骨,还有喷涌入住的鲜血。</p>
剩下几个兵家吓得连呼吸都不敢,皆是浑身战栗不止。</p>
陈斯年再度抓住一人,声音仿佛可随意断人生死的判官:</p>
“现在,轮到你来说。”</p>
“我耐心有限。”</p>
“你知道下场。”</p>
这个兵家年纪不大,不到二十岁的模样,被陈斯年的样子吓得痛哭流涕:</p>
“我说,我说。”</p>
“将军您别杀我。”</p>
“我说,我知道的,我都说。”</p>
“勾栏里的姑娘,她们都是自愿的……”</p>
陈斯年眉头大皱。</p>
就连萧婵听到这话,也一脸冰霜。</p>
没有哪个姑娘,自愿进入勾栏。</p>
哪怕她家里再穷再哭,也不会主动进入勾栏。</p>
那里对于女子来说,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p>
且不说黑水城的达官显贵,单单是这些皮糙肉厚,又不知怜爱的兵痞子们,进入勾栏,手法粗糙,随意践踏。</p>
哪个姑娘受得了。</p>
年轻兵家的话,让陈斯年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大手就要再度发力。</p>
可这时,不远处的一个老兵油子冷哼道:</p>
“敢不敢报上姓名?”</p>
“我们就是死,也得死得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