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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可否将令郎借到我这帐下行走?

军中在饮,将士们饮得豪放,将军有言,可痛饮,一半人今夜,一半人明日。

饮酒的那一半,便是狂欢,另外一半,自然负责今夜之守卫。

大帐之中,将军依旧在忙,把要发放的赏钱抚恤核算了几番,便也就发下去了。

阵亡之人,三百零五人,抚恤十五万两千五百贯。

轻重伤员,六百八十三人,共发去十万两千四百五十贯。

寨栅内外近处,精锐披甲之贼人头,两千一百二十个,赏六万三千六百贯。

寨外精锐披甲之贼人头,九百八十五个,各弩之人共分,赏两万九千五百五十贯。

寨外正面之贼,虞侯文书点数,死于弓弩,一千四百五十六人,各弓弩再共分,一万四千五百六十贯。

寨外正面之贼,死于步卒,四千二百六十三人,赏四万两千六百三十贯。

左右侧阵之贼,人头三千三百八十一个,轻骑共分,三万三千八百一十贯。

大贼一个,赏两千贯。

有记录,按照记录发赏,有疑处,多几人共分。

抚恤与赏赐,共有四十二万一千一百贯。

外加全军之赏赐,六千五百之战兵,十三万贯。三千辅兵,三万贯。

共计,六十万一千一百贯。

所有钱,今夜全部发放完毕,即便战死之人的钱,也都准备妥当,回去发给家属。

大宋打仗,就是这么费钱……

对于如此富庶之大宋而言,其实又很便宜……

苏武心中早有底气,也有认知,这么打下去,他打得起。

一场如此大战打下来,抚恤赏赐,六十万贯钱而已。

也不得不再说一件事,便是童贯伐辽,第一件事就是带去四百万贯的现钱,当场就发,历史上本也如此。

便是这大宋,极致的富庶之下,极致的文武有别之下,与军汉们谈不了其他,更谈不了什么家国大义与情怀,唯有给钱。

直到已经国破家亡的时候,真正半壁江山沦陷之时,这大宋的军队,才可以少谈点钱,多谈点家国大义之情怀。

哪怕大宋还未真正沦陷大半壁江山之前,哪怕女真已然入寇,军汉们依旧只看钱,大将种师中就是如此而亡。

直到岳飞再起,钱依旧要谈,但可以少谈了一下了,更多几分家国大义,那个时候的岳家军之战力,也就不必多言。

苏武自也想过要改变这种情况,但这种情况,着实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改变的,那需要大量的思想与政治上的教育工作,苏武不是做不来,而是没有这个时间。

那就先发钱!确保多发,把钱发到位。

发钱之外,还要确保将士们对苏武的感情与义气,乃至还有信任与崇拜,这已然就超越了大宋无数军队的经营建设工作水平。

苏武,也想要一支苏家军,这名头虽然会带来很多问题,不一定非要叫出来,但这件事的实质,一定要做到。

前期的思想政治工作,那就往“苏家军”这个方向来,只待真是女真铁骑踏来,再做那家国大义的工作。

时间紧迫,却是时间也还有一定的宽裕,紧迫在于苏武要节节高升,要权柄,权柄之好处,在于自主,苏武要这大宋权柄之下的自主空间。

大宋,其实算是暴毙,暴毙之前的任何时候,它都是一个极其稳定的国家政体,哪怕有许多乱事,总体而言,大宋的统治基础,其实比前面几个大一统的朝代都要稳固。

苏武就是要在这个极为稳固的大宋之下,争取权柄之下的自主,等待大宋的暴毙崩塌。

发完了钱,朱武也还有工作,便是再来禀报:“将军,战后湖州城送来的物资里,粮食菜蔬不算,现钱,又来八十万贯。”

“粮草之物也再去统计清楚。”苏武点着头,这湖州一城,两番,就给出了一百六十万贯现钱,这仗,其实是赚钱的。

也可见江南之富庶,远非山东可比,便是山东之地,百年千年,以富庶而言,永远也赶不上江南之地。

这仗,就得这么打下去,这钱也就得这么撒下去,做大事不能惜身,不能抠抠索索,哪怕赏赐越来越高,都得这么赏下去。

与军汉们斤斤计较,毫无意义,钱这种东西,其实是会贬值的,一旦真的大战而起,钱就会越发不值钱,反而生产出来的东西会物价飞涨。

钱这种东西,花出去了才是钱,没花出去的,那就是一堆没有用对地方的废弃金属。

这才是经济金融之道理。

来日,抚恤还得更高,那辽人之头与女真之人头,还得更贵。

此时此刻的这个时代,这些“废弃金属”不用在军汉身上,来日就得被人抢走。

第二日,湖州城各处招兵旗帜,待得一二日去,湖州下辖各县各村镇,也会到处竖起了招兵旗帜。

军营之中,正在开始扩充战兵,三千辅兵,除了少数实在用不了的,皆发甲胄兵刃,充到各营之中。

还留一些辅兵骨干军官,只待新兵来了,再做管理之事。

湖州城内,倒是也较为踊跃,江南之地,还真就不比北方,至少吃得饱的人比北方多,此番一战,不知多少青壮汉子在城头之上亲眼目睹,自也能激起一部分人心中的热血。

那些小厮、家丁、护卫、门客,便是其中主要。

这些人,身份地位不高,但多又能基本吃饱,其实也算是良家子的范畴。

再加上杜兴的宣传,宣传军中之月例俸钱,军中如何赏赐,军汉们一战而下,能得多少,便是吸引力也极其大……

初初招兵,倒也还算得上热闹。

便是一个一个的汉子,从城内往军营里来,开始熟悉辅兵之事。

说江南之人不善战,其实这句话有很大的偏颇,这个偏颇的认知,只因为江南富庶之人比旁处更多,在许多危机之时,其中就会出更多软骨头。

但江南之地,并非全是富庶之人,历朝历代,依旧出得不少能征善战之兵,便不一一赘述。

终究是一个道理,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上阵杀敌这件事,从古至今,古今中外,还是靠良家子。当然,也有少数富裕阶层也能做得到。

所有问题,自都辨证来看。

湖州府衙,自也帮着在忙……

湖州城外,堆了万具尸体的京观,京观堆了两座,冬日,倒也不急,可多堆一些时日。

至于往后到底把这些人埋到哪里去,这就是湖州府衙要考虑的事情了。

这京观堆起来,便是为了给湖州人一个巨大的信心,虽然几百年不闻战事了,但人类,终究是一个残忍好斗的物种,这是基因里带来的。

见得此番一战与这一幕京观的湖州人,往后再面对战事,必然不会转身就逃,定然也敢拿着兵器上城头来。

苏将军带人往湖州里去,杜兴有许多任务,采买做军衣的布料,多招募木匠铁匠之人,乃至更多买一些粮草之物。

苏武则要去府衙里,收到了这么多钱与物资,也该与湖州城的那些大小官吏与达官显贵见一见,感谢一下,这就是人情往来。

苏武打马入城去,湖州城内,倒也热闹,诸般店铺都在营业,百姓们依旧如往日一般生活。

只看得苏武高头大马而来,街道上的行人虽然不认识他,却多是与他拱手行礼,苏武也到处点头示意。

百姓,永远是可爱的,不论哪里的百姓。

入得府衙去,少不得一顿酒宴,苏武倒也不多吃,只管感谢在座之人。

在座之人,自也个个开怀,便是知道,苏将军只要在这里,这湖州城定然遭不了贼,这一战,着实给这湖州人开了眼界。

这份信心,百倍千倍的多。

这般情景之下,苏武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再要钱了,倒是知府邢岳来说:“将军只管作战,但再在湖州之地与贼开战,赏兵之钱,将军不必担忧。”

众人也一个个笑着作保,更有人说:“将军放心,但有贼人再来,赏兵的钱,不在话下,只要将军在湖州境内一日,粮草之事,永远无忧,便是将军来日转战他处,粮草但凡有缺,只管往湖州来说,我等也当为将军想尽办法去运。”

苏武其实很感动,这战争,当真要人亲眼得见,也难怪西军善战,西军之善战,就是边境之民永远都能有切身体会,所以,军民之间的关系,处在这种正向循环里。

苏武相信今日在场这些人的话语,他甚至觉得,哪怕他回到了山东去,来日但凡派人派船到湖州来,说要筹集粮草或者采买物资,这些人虽然不一定会多么慷慨大方无私,但也定然不会让苏武失望。

这就是基本的人心。

这一战,值得,苏武交到了整个湖州人的真心。

苏武多话不言,只管起身一礼,一盏老酒,一饮而尽。

苏武陡然想起一件事来,自己好似喝的是黄酒,虽然湖州并不以黄酒闻名,但今日就是喝的黄酒。

他想起了老宗泽,婺州义乌人宗泽,他昔日说过要请苏武尝一尝江南之黄酒。

再斟满,苏武再饮了一盏,便当是宗泽请的,苏武尝到了。

一场大宴散去,苏武出城。

回到军中,稍稍散了酒意,烤着炭火,朱武来报:“将军,今日招得八百余人,这是其中名册与湖州府衙送来的户籍……”

苏武接过,稍稍看了看:“尽快操练,虽然操练不得多久,但也要让这些人知道如何做一个好辅兵。”

“将军放心就是。”朱武点着头。

如今苏武这摊子彻底铺开了,许多事,真就只需要一个命令一句话,所有人都会恪守职责,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这一点很重要,一个组织里,就得需要这种生命力,生命力旺盛之时,这个群体组织就会蒸蒸日上,一旦生命力下降了,这个组织就慢慢在腐朽。

闻焕章又送来一迭文书,说:“将军,此乃各部扩充之编制……”

苏武看得几眼,各营,五百之数,皆扩充到了七八百之数,便也点头:“甚好,交代下去,便是对于同袍,定要多有照拂,若出什么欺压之事,从指挥使到都头,再到队头,全部严惩不贷。”

苏武所言,都是小事,但到得基层军汉,那自都是大事。

朱武来问:“要不在军纪之中,再加一条,每日来背,不得欺压同袍。”

“可以,加六个字。”苏武点头认可,便是苏武学了一招办法,把军纪之事,编成了简短之语,让军汉们每日来读,无事就背。

便也让铁叫子乐和在编曲调,编成一首曲子,曲子得朗朗上口,让军汉们日日传唱,起床了先唱一唱,吃饭了也先唱一唱。

最直白的洗脑之法,但定然会好用。

思想政治工作,就是这样从细微之处开始的,从来不是从讲大道理开始的……

忽然,门外进来一个令兵禀报:“禀告将军,营外来了一群人,数百之多,说是要请见将军。”

苏武微微皱眉,已然落夜,湖州城早就关门了,哪里还有数百人来见自己?莫不是贼人有叛逃的?

便问:“哪里人?”

“说是什么婺州人,差点与游骑打起来了,他们说自己是官军,但怎么看都不像,皆是破衣烂衫,丢盔弃甲的,那领头一个,倒是看起来高大壮硕。”

苏武皱眉再想,婺州?

“把那领头之人叫进来!”苏武点着头。

婺州,此时应该已经深陷战火之中,何以有婺州官军出现在四百里外的湖州之地?

倒是四百里也不算远……

只待等着,不得多久,一个壮硕高大的汉子便进了大帐,苏武正在打量,那人躬身一礼:“卑职婺州步军都虞侯王禀,拜见苏将军!”

苏武闻言一愣,立马站起身来,再把王禀上下一打量,当真也是一条大汉,却是面容上又有几分江南之婉约,便是秀气,面容与这身材还真有些不相符。

苏武只管请一手:“王虞侯请坐就是。”

王禀拱手一礼,却问:“不知苏将军可否赐一些吃食来,卑职一路带人一路从婺州,过新城,从昌华过安吉,到的湖州,沿路着实困顿……”

苏武立马呼喊:“快,上酒菜,把营外婺州之人都请进来,安顿饭食炭火!”

喊完,苏武又抬手一招:“坐到近前,烤一烤炭火!”

那王禀当真不矫情,便搬着大帐里的马扎,往苏武跟前去坐,也有话语:“拜谢将军,卑职本是在婺州与杭州边界之处与贼周旋,陡然看到有许多溃兵往新城之处来驻,抓了几人,得知苏将军在湖州大展神威,一万之兵大败吕师囊十万之众,卑职便立马率领部众前来投效,还望将军不弃!”

便是话语在说,又是大礼。

“你部众还有多少人?”苏武问道。

“卑职部下,还有八百余人。”王禀答着,只看先来了头前苏武吃剩下的两个面饼,王禀拿在手中就啃。

苏武听来看来,便知其中之苦,新城,是杭州之南的一个县城,王禀是从婺州通过杭州地界到得湖州,其中危险重重自不用说。

许是翻山越岭,许是昼伏夜出。

江南都打成了一锅粥,唯有这婺州王禀,却能坚持与贼周旋到如今,方腊百万之贼,王禀几百之兵,依旧还在坚持周旋战斗。

这两三个月来,王禀过的什么日子,自就不必多言了。

难怪,历史上的王禀以一个婺州步军都虞侯的小小职位,一战之下,就被童贯看中,直接带到北方去,升任河东路兵马副总管,太原重镇兵马都总管。

这王禀,当真是个狠厉角色,历史上,金军南下之时,北方全线溃败,城池到处陷落,唯有他镇守的太原,坚若磐石。

金人久攻不下,拿王禀一点办法都没有,金人最后与宋廷谈判,宋廷直接把太原割让给了金人,换一时苟安。

王禀接到了圣旨,让他出城投降,他不尊圣旨,继续坚守太原,连金宋都暂时罢兵了,整个天下,还有太原王禀一人,在太原与金人奋战。

八个多月,城中粮草吃尽,牲畜马匹皆无,便是连树皮都吃完了,依旧奋战,不知杀伤多少金人。

最后,城破,王禀便是带着百人依旧巷战不止,杀敌无数,最终身中数十枪捅刺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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