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外公还有一大堆的事务要甩给她，日程计划安排得满满当当。</p>
她暂时没有精力应付别的。</p>
和陆明爵独处的时间都寥寥无几，更何况是何承言呢。</p>
沈然语气里满是疲惫，“言哥，你再这样，我们连家人跟朋友都做不成了。”</p>
放好行李，司机默默退出。</p>
江棠和李图南习惯早睡，深夜十点多，家里佣人都睡下了，客厅静悄悄的。</p>
司机畅通无阻地把车开进来，还是管家特地留的门。</p>
喝一口咖啡，沈然的困意不减反增。她放下咖啡，准备回卧室。</p>
就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间，何承言突然把她拉住。</p>
“！”</p>
一手捂紧她的嘴巴，一手锢住她的腕部。何承言猛地用力，将沈然压到沙发上。</p>
沈然的后颈靠着扶手，躺的姿势很不舒服。她努力挣脱，但何承言手劲大，死死捂着她的嘴巴，不允许她出声。</p>
何承言俯身，右腿跪在沙发上，放在沈然两腿之间。</p>
“然然，你知道吗，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p>
“我们在Y国的那两年，如果我早一点用强把你拿下，结局一定会是不一样的，对不对？”</p>
沈然恨恨地瞪着他，震惊，惶恐，又愤怒。</p>
“你忘了陆明爵当初是怎么对待你的？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的心永远向着一个伤害过你的男人？还是说，你就喜欢这样？喜欢被男人蛮横一点的压着？”</p>
何承言说完就后悔了。</p>
他在说什么，他并不想这样的。</p>
掌间的力气缓慢松懈，沈然趁机狠咬何承言的手掌。</p>
突然的疼痛刺激并没有让何承言松开她。哪怕沈然惊慌之下，不小心将他的皮肤咬破，他也只是麻木地凝望她。</p>
口腔里弥漫开一点血腥味。</p>
沈然愣住了，赶紧停止。</p>
她内疚地望着何承言，后悔自己咬得太用力，“言哥……你、你刚刚吓到我了。”</p>
“对不起”这三个字尚未说出口，何承言冷冷地直视沈然，手不嫌疼，心却在流血。</p>
他瞳孔一颤，钳制住沈然的双手，趴在沈然颈间对着脖子就是发狠的一咬。</p>
“唔……！”沈然被他捂着嘴，发不出声音。</p>
对比她带给何承言的那块咬痕，何承言要阴狠得多。</p>
她细嫩的肌肤，娇生惯养了许多年，稍微使劲掐一下都会留下红印子。</p>
何承言疯了似的。</p>
像饥肠辘辘的野兽衔住猎物的脖颈，碰上了就打死不松开。</p>
两颗尖锐的虎牙深深嵌进沈然的皮肤，上下两道血口，出血的速度很快。</p>
跟想象中不太匹配。</p>
沈然的血并不是甜的，只有浅淡的锈味，微腥，和他的一样。</p>
牙齿离开沈然的脖颈，何承言脱力放开她，退远了两步。</p>
沈然瑟瑟发抖，白净的天鹅颈冒着鲜红的血。</p>
量不多，流动缓慢，但那咬伤瞧着很难看。</p>
面对自己心疼的人，一点细微的伤痕，都会觉得触目惊心。</p>
他一定是疯了。</p>
但这都是你们的错。</p>
抹干净嘴边的丝丝血迹，何承言淡然一笑，“怕你忘了我，又不忍心要了你，干脆就留下一点别的痕迹。这样，你今后每次见到这块伤疤，都会想起我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