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激灵。
梁三拉住公孙的手。
“交友需慎重,我不是个好对象。不过我与公孙休戚与共,不足以为外人道也。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狂妄”
“确实,有很多人说我是个狂妄自大的人,可我看不出我有什么理由不为自己骄傲。
公孙一听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午饭过后,梁三准备带公孙到客栈帮流民去讨要那十个比轮。
恰在这时,张龙带了儒生的朋友到堂。
公孙不知梁三给县主出的是什么主意,于是止步扯住梁三,言说要看个究竟再去客栈也不迟。
梁三却认为没有什么好看,还是不看也罢,却终究熬不过公孙的死乞白赖。
眼见梁山伯对那个儒生朋友笑脸相迎,离座上前拉住那人嘘寒问暖。
县主这等神色公孙从未见过,这等说话更是从不曾有。
粱山伯一直拉着那人落座,还没有把手松开,而且是一脸的虔诚。
“你看我这里,都忙成了什么样子,手上积压的案件无数,那个县尉公孙,又是个不堪明事理不堪重用的。我让你来,就是想让你来当我的助手,做个县丞主簿,协助我办案,料理一些国家的大事。”
公孙一听脸都绿了。
梁三倒是幸灾乐祸窃笑不止,笑声那是一个凄寒彻骨,气得公孙彻骨寒心。
儒生朋友:“一向听闻大人您遍访通才,兴礼修学,宾礼故老,甚得众心,诚为一时之幸事。”
“哪里哪里,以前乡里有庠音同翔序横校的礼仪,如今社会动乱,人言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古人得志,则以功达其道,若不得,则以言达其道。我也是心急号召一下而已。知你安贫守约,不求闻达,今日一见,果真容止俊逸,朗然照人。”
儒生朋友一时感动陈情。
“五尺男儿,生当舍已。”
“好”
梁山伯又一把抓住儒生朋友的手。
“果真有丈夫的气概,使我爬出了水深火热的处境。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我们不干谁干呢。”
梁三一见感叹不已。
“这一刻,终于让我看到了先人他心中的壮志汹涌。这是催人奋进的号角,更是横扫一切的檄文。”
梁三激动得也一举拳头,帮忙喊起了口号。
“四海翻腾,五州震荡,扫除一切害人虫。”
不想被公孙一把扯回。
“县主他这是做甚”
梁三答非所问。
“你们老爷他,说的多有条理呀,善于引用,还能提拔到形而上的高度,纵论千秋今古,横演国计民生”
公孙已然疾言厉色:“这是为何”
梁三低声道:“这都不懂,交心只是一种策略,目地当然是为了引蛇出洞。”
梁三走上前去拍那儒生朋友的肩头。
“县主大人对你的信任是这么的厚重,可谓用心良苦啊”
那儒生的朋友原本心虚忐忑,只是暗自沉着,却不曾想会受到县令老爷如此的抬爱,一时更加激动情难自禁。
“唯当陈诚,以死献忠。扎根县衙一辈子。”
梁三笑着回到公孙身旁。
“你也用不着咬牙,聆听教诲,我也有一个时辰的大好光阴被白白地葬送。这都怪你。我说不听你偏死皮赖脸。不过你这神色举止倒也配合得天衣无缝,会让那个人更加信服。”
气得公孙牙咬得更紧,咯咯直响。
堂上那儒生欣喜过望一口应承下来,言说回去安排些家事,明日就来到任。
儒生的朋友走后,梁三也拉了神色不爽的公孙出门,笑着实情以告以示安慰。
“儒生明日一早再去讨要,他的这个朋友为了功名必会归还那个什么比轮,不然身为县丞主簿刚刚上任就被人状告,那多丢人丢面儿,还有可能丢官,你说是不是”
公孙依旧忿然。
“那他明日前来上任又当如何受理。”
“就说禀呈了郡守,郡里恰好来了个新任的中正,对他也有听说,也很赏识他的才能,认为做县令的副手太委屈他了,准备委任他到郡守那里担当更为重要的职务,请他回去静侯佳音。”
“做事要有公心,不能一肚子坏水。”
“那人獐头鼠目,必定是个人间祸害。你这么七情上脸干什么,是对我表示愤怒”
公孙神色一敛心中暗忖。
这人眉清目秀却慌话连篇,为人莫测又无耻轻狂,我需防他一二。
脸上却装做现出恍然之色,看到客栈将近,于是环顾左右而言它,一脸假笑。
“不知梁兄弟要如何了结此间的这段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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