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锦玥注视着万惠心，笑着说：“本宫向来知恩图报，她给本宫演了这么一场好戏，本宫当然要感谢她了。至于万姐姐，作为陪演，本宫不也多留了姐姐几天。”</p>
“你疯了吧！”万惠心瞳孔缩小，一点一点往后挪蹭身体，“这里只要你我两个人，我死了你一定逃不了干系！”</p>
褚锦玥温和地说：“你怕什么，本宫没说要杀你。杀人这种事情本宫是不会做的，太可怕了。”</p>
之后挑起衣袖露出纤细的胳膊，“你看看，手无缚鸡之力。”</p>
万惠心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头越来越晕，身体开始颤抖，“那你要干什么！”</p>
“本宫说了，本宫是来感谢你的。万姐姐刚醒没多久吧，头可晕呢？还没下过床吧？”</p>
“你想干什么……”</p>
褚锦玥微笑着，“说句实话，本宫是真的很喜欢姐姐这张脸呢。”</p>
万惠心闻言忽然不敢呼吸，她越来越害怕，身体抖得也越来越厉害，她不知道褚锦玥要干什么，她在这平静又诡异的气氛里被逼得几近疯狂。</p>
死亡中带着希望，希望里满是危险。她急切地想要逃离，“你到底要干什么！”声嘶力竭。</p>
褚锦玥放下腿站起身，“省点力气，要不然接下来喊不出来了。”</p>
而后转身走向了床后的梳妆台，拿起了一面小圆铜镜。带着它回到万惠心床侧。悲悯地说：“最后再看一眼吧。”之后举高。</p>
一瞬死寂后，惨叫声响彻春和宫。一声声，一遍遍，重复着。</p>
褚锦玥将那镜子扔到了床上，然后堵上了耳朵。</p>
你看啊，杀人不一定要夺人性命的。这世上原本就有无数比死亡更惨烈的事情。死亡只会让人铭记，活着才是最好的遗忘。</p>
万惠心双手插进头发里，头上的纱布也散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本宫的脸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褚锦玥是你，都是你，你要夺走本宫的脸！”</p>
褚锦玥又坐回了椅子，面无表情地说：“别什么事都赖在本宫头上，本宫要你的脸做什么，本宫只是喜欢看，不想要。这脸……”</p>
褚锦玥摇摇头，惋惜地说：“是你没有好好爱护它，你不懂过犹不及吗。”</p>
“你说什么！本宫每日花在脸上的心思比花在北堂隐身上的还多，从前一直都很好。都是你，天天说喜欢本宫的脸，本宫，我……”</p>
万惠心语无伦次，慌慌张张，“你要夺走本宫的脸，本宫每日，千金难买，是，是那个药？”</p>
褚锦玥深沉地望着万惠心，良久后开口说：“万姐姐果然聪慧，人家千叮咛万嘱咐要半月一次，姐姐偏要三日。那里面，有毒啊。”</p>